一路还需当心巡逻的靺鞨士兵,毕竟凤栖可不想再被他欺负一回，只是这时候容不得她任，只能牢牢地跟着云桐的步伐,该一路小跑时一路小跑,该蛰伏在地上等候巡逻士兵换岗，说半日不动弹就必须半日不动弹。

好容易到了军市,与云桐一起的几个人也都是民夫装扮,背着几圈大的绳索，绑得结实的小包袱，但上的棉袄都是曾经晋王府为边关将士的寒衣。凤栖因之也更笃然了几分，心里的怨气渐渐少了。

骑上，人也轻松了很多，但等远远到西城门的时候，得再次步行。她抬望了望的城墙,心里又一次打鼓了。

云桐对上城墙的阶梯努努嘴，对几个伙伴了几个手势，见几个人都是心领神会，悄悄从几个角度往上攀爬。

他低声对凤栖说：“今日城墙防守较弱,一会儿正是换防，换完这拨，值守的哨兵会一直站岗到早晨天明。”

他抬看看天空的星辰,大概是在计算时间，一会儿说：“换防之际最为危险,但这批换完，恰是凌晨哨兵最松懈的时候，睡的人睡得最沉，站岗的人也最疲倦。他们几个都是个中好手，悄无声息解决掉这段城墙上的哨兵，黑里其他岗哨本看不清楚这里，我们就可以缒墙而了。”

凤栖低声问：“他们也是通过杀年猪学会的一击杀人？”

云桐抿了抿嘴，斜瞪了她一，对她的讥刺有些无奈。脆也就不理她了，抬望着城墙上。

蛰伏的人蛰伏了很久，耐心地等待城墙上换防。估摸着换来的那一批已经在营帐里睡着了，才悄然摸上城墙的阶，一个人蹲守一个靺鞨哨兵，只听一声鹧鸪叫为号，几乎是同时暴起，钳住咽，一刀割开和颈侧的动脉，这样，倒霉的哨兵就既发不声音，也无法反抗，很快呼不继，失血而亡。

又是一声鹧鸪叫，几个人剥死去哨兵的锁甲和斗篷，自己换穿上，又把尸拖到一边，在雉堞上绑上了麻绳，七八拧成一个大的结，然后抓着绳往城墙纵一。

溶月嘴张得老大，好半天问：“人呢？”

云桐说：“上去看看吧。”

他猫着腰，带着凤栖和溶月登上城墙，先警惕地左右瞧了瞧，然后挥挥手说：“净得很，一会儿好自己的嘴，看见死人别尖叫。”

特意看了溶月一：“懂？”

溶月自己死死捂住自己的嘴，都快哭了，还是努力地。

城墙上守卫的哨兵并不很多，远的看不清，近的那个惨死在女墙边，脖里开了个大的血，瞪着儿人就没了，一片黑亮，应该是血。

溶月更把自己的嘴捂严实了，连忍不住要哭的声音都给捂住了。

云桐从雉堞往看了看，然后对凤栖说：“就是这样缒墙而。”

凤栖探往一看，自己倒一凉气：这些人绝对是练家，膂力极大，手握着糙的麻绳浑若不觉疼痛，又足以支撑自己的重不会失手摔落，两条有力地在城墙上一蹬，悄无声息，却又借力一段，而后回墙面，稳住后便又是一蹬……

凤栖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那可是得蹭在苎麻的衣衫上都会疼的一双手，如何支持得了这样握着麻绳墙？再者，她真正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闺秀，即便是愿意吃手掌被磨破血的苦，她的臂力也估计无法支撑起自的重量。至于这一一蹬着墙面往的动作，平生第一回 见到，就算看懂了，手脚也完全不会。

她犹豫着：“你开玩笑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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