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撇着嘴，气鼓鼓不愿意理她，只说：“你别啰嗦了，起来给我打洗漱你若不肯来伺候,我自己去打去，谁还不会打呢？”

溶月伺候主向来是忠心的，此刻一边嘀嘀咕咕地抱怨,一边又努力地从被窝里爬起来，飞快地穿好衣,拎着桶往外，嘴里还在说：“得了！打是不难，可您金尊玉贵的，怎么能这样人的事儿？……别说打了，上岗上看打仗，原也不该是您的事儿，那么多男人难是吃饭的？还需要您心他们？”

凤栖闭着睛想：别气！别气！溶月也就这个见识了，跟她说了她也不懂，平白瞎心。

忍到打来，洗漱梳妆，穿上轻便和的小靴，裹着厚厚的棉袄和斗篷，她才问溶月：“你是在这里等我，还是跟我一起上山？”

溶月睛都瞪圆了：“娘，您真的要上山？”

“谁和你开玩笑呢？”

溶月叫：“昨儿有人服侍，您上山也就罢了，今儿冀王又不在，您怎么上山？”

凤栖奇：“他不在，我怎么就不能上山了？我的两条又不是残废。”

“这事，是男人的事。”溶月谆谆地劝导，“王妃说过”

凤栖一打断：“我不要听王妃说过什么，她讲三从四德是极好的，没有人比得上她，我自愧不如，也学不来。你跟我去就跟我去，不想去也直说，我自己去没问题。”

得，就这副模样，像极了当年的何娘明明不好，倒似比别人都自傲似的，任谁的好言相劝都不听。

溶月亦是一气倒憋在，又拿她没办法，又不能不照顾好她。只能说：“岂能让娘一个人上山？那罪过可就大了！当然得一起去。”

她自然是小觑了那寒冬岗的攀登难度，“哼哧哼哧”几乎跟不上凤栖的步伐，让人怀疑到底谁是生惯养的主，谁又是辛勤劳作的丫鬟。

着气到了岗上，溶月见凤栖又在抬瞧那简易的望楼，不由心胆俱裂：“娘，这可无论如何不能再上去了！这么！这么陡！要是爬不到上上不能上、不能的，该怎么好？！”

凤栖说：“一旦上去了，那也只能要么上，要么，咬咬牙持就行了。”

溶月拖住了凤栖：“这里视野已经不错了，还是就在这里看看吧。”

凤栖被她拖着，手搭凉棚望着远方。大概因为是白天的缘故，远望应州城已经看得很清楚了。

外城密密麻麻的人，着黑铁浮图铠甲的都是靺鞨的正牌士兵，而拥在城破衣烂衫的大概就是拉来的民夫被靺鞨士兵用刀枪剑戟着后背，想不往前赶着当炮灰都不成密密地填在城的空地里，把大的军械架在城墙上。

城墙上意图用火攻，燃烧这些硕大无朋的家伙。但壕桥和云梯虽然是木制的，却用生上裹着毡团团包住，民夫们不断往毡上浇冰，带着火绒的箭镞落到上面就熄灭了，即使是燃着的松明火把，也只能维持略多一的时间。

在外壳的防护，壕桥和云梯缓缓推，一座一座架在城墙的雉堞上，趁上面的人打累了，灵活而力旺盛的靺鞨士兵飞猱一般攀援而上，几个一组合作无虞，负责掩护的用矛远远地刺戳着雉堞上的北卢士兵，然后负责先登的飞跃上城墙。

先登城墙的是十个八个，随着震撼云天的呼声，渐渐百余人攀爬了上去，切菜砍瓜似的一顿。城墙上的士兵早已没有了士气，或死或逃，一败涂地。

再接着，飞登上城的往里打开了城门，黑漆漆的靺鞨士兵就宛如般涌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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