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吩咐凤栖收拾行李的时候，凤栖问他：“咱们去哪儿？”

他脆把她手里的酒杯拿开：“酒不急。”

温凌心里气得吐血，面上还是只能笑：“我先不知他是这样拉大旗扯虎的，如今知了，可得查清楚他。不然，有一天有人说我溺于，置国家大局于不顾；或说我怕得罪丈人家，对郭承恩及他背后的人睁只闭只我可真就冤死了！”

在涿州潜伏了很久的靺鞨冀王温凌，突然开始营了。

凤栖回顾着之前的局势，再想想堪舆图上的燕云位置，心里大致明白应该是时机成熟，幽州可了。

照当时大梁和靺鞨两国的协议，幽州是归大梁的，而并州北边的三州郡土地是归靺鞨的。攻陷幽州就应该是决胜之战，打这北卢的“南都”，逃在西北的北卢就很难再侵中原了，只能缩在西北的戈里苟延残。

温凌把杯中酒往地上一泼，两只杯都在手心里，笑着说：“贵国任用的郭承恩，可不是善茬儿的样，从来没见讲诚信。这次骗了我的粮，骗了我的钱，妄图在燕云建立他自己的力量，焉知是谁的图谋？”

凤栖盘着杯，等他的回复而没有等到，于是说：“那我先饮。”

温凌有些不耐烦：“我的弟弟会过来接涿州。咱们往北去。”

温凌摇摇说：“一路是行军的速度，不能带那么多累赘。你只许带一个贴的侍女，余外加一个翠灵，服侍你也服侍我。”

温凌简单地说：“往北去。”

凤栖脸微微一红：“我可不急。”

凤栖说：“酒通誓言。”

“这里怎么办？……”

想明白了，却不能多话，凤栖只问：“我的人，要跟着走吧？”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凤栖说：“我倒也罢了，大王只要一个侍妾？……”

想起他曾经还觊觎她，她就不由撇了撇嘴。

温凌撇撇嘴：“我倒确实有些憋得难受不过，也是练练自己的定力。燕国公主，来日方。”

北地的秋来得很早，仿佛不几天就黄叶飘零，山河萧瑟了。

凤栖羞涩笑：“若我们成夫妻之实，也少不得天皆知。大王是说话算话的人，娶妻而立盟，不然要被天人瞧不起呢。”

温凌伸手住了酒杯：“等一等，别急。”

赌他图谋宏大，不止小小；赌他的份不能不在乎人望和风评。

将来，两国和谈顺利，他可以大大方方与凤栖完成婚礼，行夫妻之实；两国决裂，他可以理直气壮把凤栖作为人质，拘于边妾婢，享受鱼之，顺带羞辱梁国。唯只现在，形势不明，每一步都很关键，不能一时贪，落人实，坏了自己的大业。

凤栖说：“我可不知。他又不是我大梁的人，只不过骗了大梁一个官职而已。”

“燕云一，无法一城一城割。”

是夜，冀王温凌睡在妾室的屋里，而且好一段时间都没有与和亲来的燕国公主共枕而眠，人所皆知。

凤栖直接杠过来：“只在你愿不愿意一城一城割，愿意，就没什么不可以的。”

只听“哐啷”一声，那对金杯被他从窗抛到了院里，酒香从屋里漫溢到屋外。

于是斜瞥过去，讥刺他：“听说，他也得了你赏的一个‘涿州都’的官职？”

温凌好笑般看着她：“你以为我带着人上幽州赏景喝酒去的？”

凤栖垂眸说：“你就这么看待我和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