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一路辛苦得很，你好好收拾收拾东西，要带些又轻便又重要的东西去，我最多给你一辆大车装东西，原来行李一带十几车那可不行了。”

凤栖说：“那我留在涿州岂不更好？”

温凌断然说：“绝不可能，你必须跟我走。”

凤栖抬瞥瞥他：“反正来接涿州的是你的弟弟。”

他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脸沉来：“我没空和你讨价还价的，我说你必须跟我走，你就必须跟我走。再多话，你也不用收拾东西了，我直接找辆空车把你丢去押着走。”

凤栖撅了嘴，扭不理睬他，默默收拾自己的衣箱去了。舒次

温凌默默看着她的背影一会儿，才终于又开：“你那些东西，我日后赔你。”

凤栖回像要吵架似的：“若是金玉和瓷，或还可以赔。这些瞧着不起的古，这世界上仅此一件，再无第二件可以赔偿。”

温凌语调一些，抚她：“我知你心疼这些宝贝，可是咱们一路去打仗，这些东西带在路上更不保险遇到伏击或追击，说不得该抛辎重粮草时也得抛，吃饭救命的东西都可以不要，何况区区的玩？你跟着我，得有这个心理准备。”

凤栖默然了一会儿，问：“东西留在这儿能放心吗？大王的弟弟，是个怎么样的人？”

温凌说：“杀人不眨的鬼。”

凤栖心想：你已经够杀人不眨了，还好意思说别人？

温凌仿佛知她在想什么，自嘲地笑了笑：“我虽也杀人，但我知自己是为什么而杀，也知什么时候不能杀。他不同，我父亲很他，他年纪轻，有冲劲儿，但不肯了解汉人那东西，单凭一腔蛮勇南征北战。我与他政见不同，关系不好，但极烈会议商量让他来接手涿州，名义上是辅助我，事实上是监督。帝王都不能驳回，我更不能不应允。所以也不能放心他。”

他看见凤栖凝然过来的柔和目光，心里突然一阵说不来的酸，却故意眯着睛冷笑问：“你在同我？”

术瓷

凤栖摇摇说：“有时候，人的孤独是相通的。”

温凌像被她这话击中了似的，好一会儿方：“不错。”

凤栖收拾得差不多时，他过来说：“你那琵琶，记得带上。”

“死沉死沉的。”她故意说。

“不缺这一小件，”他说，“带上吧。”

这琵琶是母亲的遗念，他不说，凤栖也一定会带上，只是这一试探知他居然也有这样特别的一面，倒是凤栖没有想到的，于是她乖顺地了。

“你还要学学骑。”温凌又说，“大车毕竟太慢了，遇到急的况而不会骑，只能被抛，就像辎重似的。”

凤栖问：“你也会抛我么？像辎重似的？”

温凌说：“你晓得什么是战争么？生死攸关时，谁还顾得上一个女人？”

凤栖挑了挑眉说：“好吧，我学。”

温凌送给她一匹小白，蒙古，个不很，但很结实，了镶银的革鞍鞯，挂了大红绒线的苏和錾刻致的银铃装饰。

“这驯顺。”温凌把缰递给她，“左脚踩镫，右脚跨上背。”

她的褙和裙很不方便，不小心就卡在鞍上了。温凌皱着眉亲手帮她理裙，然后把为凤栖准备衣的溶月骂了一顿。

“控好缰绳，微微弓腰，双要使力夹住腹，跑得快的时候要抬离鞍。”他简单地说了几个要领，见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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