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之愣了愣神，好一会儿才说：“对不起，我向你歉。”又对他笑笑：“你看，只要你肯说你的想法，我就会听，所以你以后多说一些，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听，然后，或许我就会改了，你就不会因为我不舒服了。”

她对柳灵杰有了基础的判断，又得结论，需要自己多多关心。需要她关心的孩们太多了，每个都需要格外多的偏，格外多，每个120加起来构成了林栖之。

张工作的最后一天，一个叫舒小通的小孩拉在上，林栖之抱着她在洗手间搓——备用的还没，小孩呆呆地坐在毯上吃林栖之给的玉米卷，三嘴像兔一样把膨化品咔嚓咔嚓咬去，声哗啦哗啦。

镜里，张路过她厕所，过了会儿走来洗手，中年和年轻的两张脸在镜里对望一，林栖之啊的一声想起来了：“今天班别着急走，大家说想跟你一起吃个饭。”

“不了，这两天都走不开，上回不是和你吃过了？等周末我去旅游了，不要挂记！”张笑着冲她掸了些珠，她也不躲，上已经够狼狈的了。

不好再劝，林栖之嗯了声，张拿过她手里的搓，又看看镜里的她：“这时候也是笑的。”

“笑才会赢。”她又把笑容咧得更开，张无奈，几搓，忽然停了，从兜的夹层里挖一盒火柴，摇摇。

林栖之：“啊！”

她转脸看舒小通，舒小通反应很慢，并不知林栖之在生气，继续啃着玉米卷，林栖之上前搂住她：“还有别的吗？拿来！不要玩火！”

舒小通很玩火，字不认识，和人说话慢十拍，控制不住大小便，也不太会跟其他人搭茬，但会玩火，无师自通，会钻木取火，会用一小棉和洗衣粉起火，洗她的，她能从不知哪个角落就摸火柴，打火机，随时随地都能放一簇小小的火苗，是个行走的消防隐患。

她从小孩上又搜半盒火柴，张翻找着兜，继续搓洗晾了起来，冲她忙碌的后背说了句：“我先走了。”

“嗯嗯。”小孩又抓着两火柴死活不放，林栖之和小孩拉扯，这时候小孩力气大得不得了，蜷起来的手指好像天生就在一起，好不容易才挖个，因为太用力，噗嗤一声——

又拉了。

林栖之低，叹气：“拿来，快。”

舒小通要从底挖一坨屎殷勤地给她，她笑容满面地接过这份“礼”，在小孩低拿第二坨看不见她的时候，立即去洗了，再把小孩拉起来，找同事一起应对，好说歹说，终于把一个净净的小孩领洗手间，接着又了状况，另一个叫盛铎的小孩又不肯吃饭，之前的那个借不用了！

盛铎认为自己是一台计算机，所以完全不吃东西，只喝饮料，和可乐都完全可以，但必须是常温的或者冰的，因为他认为这是“冷却”，可以帮助他降温，他说话时，别人必须先和他说“开机”，他才会搭理……和他也只能玩老式计算机自带的游戏，扫雷，和空当接龙，他会和归零归零的那个计算说话，认为对方是他的弟弟，放映机是他的妹妹，办公室的电脑是他的二姨……这个亲戚关系还会随时变化，没人能把握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前段时间，林栖之终于想个能让盛铎主动吃饭的办法，她ps了一“智能有机可循环计算机系统”的广告图片，告诉盛铎他需要自我化，收这些的能量提自己的能，他同意，不挑地把饭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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