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小树苗浇死了。

黎嫣曾经欺骗过他，洛颜正在欺骗他。欺骗已经成为了一枷锁，让她哪儿也不能去，谁都不敢喜。

“嗯、嗯，那栗箩国真不好。嗯，我只是说那些不好的人。王后和王后的妹都是很好的人，王后很，可惜不能见她一面。”她实在不知说什么好，只能看着屏风，有什么说什么。

“能啊，有她的塑像。”

陈尧带着洛颜走到旁边的屋。

这间屋像是观庙，有供桌，有香炉，香炉里已经没有香了，被冷冷的冰雪覆盖。香炉后是一座塑像。

陈尧抬仰望着塑像：“这是我的母亲。当时没有人修行仙法，接受祈愿，王室宗族就是人们供奉的神明。”

他后退了两步，膝盖跪在厚的冰雪上，俯跪拜。

洛颜看着塑像，但冰雪太厚了，让人无法看清她的面容。她看见陈尧跪拜，也跪在陈尧边，结结实实地磕了个。咚地一声，冰面裂开一隙。

陈尧赶伸手住洛颜额：“你在拆家？”

额磕红了，陈尧轻轻。这个姿势，他一手她额，另一只手就得拖住她脑后。手心那颗痣磨蹭着她的发，只觉得都酥麻了，浑一颤，忽然觉得一松，辫缓缓散了开来。

洛颜的辫本来是用一布条缠成发带，束住末端。先前又是船上淋，又是打架汗，拿风一，结了一层细小的冰渣。这会儿掉在冰面上，直接冻住，抠不来了。

一乌黑的发宛如瀑布般披散开来。

洛颜掏着衣袋，想找儿什么东西把发系住，可没有。又把主意打到腰间缠着的红绫上。她比了比，发现宽窄可以，但红绫经常要用，随时解来会不会不方便？

她手一顿，经常要用？明明她以前都是很少用红绫的。

可这时，陈尧住她的手：“我给你梳一个，你转过去。”

洛颜瞪大睛：“师尊你还会梳？”

“会。”陈尧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去，背对着自己。

他的手指穿过洛颜的发丝，把她的发全都拢起来。有些碎发落在脖颈上，手指便从脖颈上划过。得轻柔而缓慢，像是抚。他梳得认真，一丝碎发都不放过，就离得近，呼都落衣领里。

从未有过的觉，像是奖赏，也像是惩罚。浑都化成了，随着风漾涟漪，随着发丝牵动，支撑不住想要后仰。

就在她快要跌陈尧怀里的时候，陈尧终于梳完了。借着冰面，她看见陈尧给她绾了个发髻，简单，却很好看。

她从未梳过这样的发髻，一时间觉得这发髻太好看了，甚至生了一岌岌可危的：要是她不小心散了怎么办？

于是连脖也不敢动了，从到脖到脊椎成了一条直线，起都要小心翼翼。

陈尧看她实在有意思，：“不用这么小心，散了我再给你梳。”他扶着洛颜的耳朵，让她摇晃两。手指蹭到柔的耳垂，掌心的痣蹭到的脖颈。洛颜终于站不住了，往后倒在了陈尧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