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颜看着他。

陈尧问：“心萤火，你知吗？”

“我母亲的另一个妹嫁到栗箩国王室，生栗箩公主，这位公主自然也是我的妹妹。怎么？”陈尧不解地看她。

但她沉默了太久，终于在反复思量中耗了勇气，她：“你一定很怀念你的母亲吧？”

对啊，洛笙当时说的是，黎嫣心思单纯，无论说什么陈尧都会答应。还有什么？嗯，好像没了。他们什么关系？嗯，好像也没说。

洛颜：“听阿娘说过，是个法宝，化冰川和冻土，但不知在哪里。在大渊国？”

陈尧的声音顿时冷来：“虞栗楠很好看吗？”但他顿了顿，又将声调扬起：“嗯，确实有，栗箩国当年有一个得很的女，是栗箩国的第一人，名叫黎嫣。”

陈尧却没生气：“你不用歉。其实时间能冲淡很多，也能改变很多人。别看虞栗楠现在这样，他小时候经常哭。”

洛颜定定地看着他，有那么一刻，她几乎想要把自己的一切告诉陈尧，我就是外海人，因为我的生导致外海结界破裂，我和洛笙从小一起大，我曾经有杀死他的机会，或许，但我放了他，因为我受重伤的时候，他曾给我治病。

洛颜：“噗——他怎么还？”洛颜觉得自己有些无法直视虞栗楠。笑了一，脑里不知怎地，又来一个名字。这个名字变成了一抹魂缠着她。实在承受不住，她说了来：“你们真好，你肯定也经常去栗箩国，认识很多人吧？虞栗楠那么好看，栗箩国一定有貌的人。”

陈尧：“真的啊。”

这些他的过去，变成了一盆冰，从她浇来。

“栗箩国变成冰原，国民四浪。他们想占领附近的小国，可粮草、军都被冻住了，迫不得已，他们向关系最好的盟国，大渊国求助。不仅求助一个生存的空间，更是求助一件宝，名叫‘心萤火’。”

洛颜心中一，低，随后就听陈尧慢慢悠悠：“是我妹妹。”

他的视线从冰雪封存的屏风转到洛颜上，好像要看清自己的过去和现在。

陈尧有问必答：“是，我很想她。”

“嗯，他母亲和我母亲是亲妹，他父亲是栗箩国人。本该随父亲去栗箩国，但他父亲家境不好，母亲便接他一家在大渊国生活。但他有着外族的血缘，王里几个妹就与他顽笑，说他被大渊国买走了，不能再回栗箩国了——那会儿大渊国和栗箩国关系很好，栗箩国又有许多好吃好顽的。他就跑来找我哭，问我能不能求王后，让他回栗箩国看一，就一也行。”

洛颜却不敢和他对视，脑里都是，他们屠杀了大渊国的王室，黎嫣欺骗了他。

“栗箩世就让黎嫣来问。她并未问心萤火，先问其他。黎嫣向来单纯善良，大家对她没有防备，我也是。她便借此，得知了大渊国的机密。她将这些秘密告诉了栗箩世，栗箩国人攻占了大渊国的土地。”

“但大渊国当年破国也是因为黎嫣。”

“啥？”她猛地抬，但抬得太猛了，有些缺血，怀疑自己幻听。

洛颜：“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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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自己脑补？本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陈尧摇：“不在。但我知在哪里。可我不能给他们。因为大渊国每年冬天会经历一场雪灾，百姓冻死无数。必须有心萤火，才能化冰雪。”

我就是这么一个带着罪恶生的人，和我在一起会面对很多麻烦，很多。我还弱，我还蠢笨，这样的我能被接受吗？

心中一块大石轰然落地，整个人豁然开朗，连带觉得外海这片黑漆漆的天幕都亮堂了起来。没了压制，心里那个小小的念钻了个小树苗，随风摇曳起来。

洛颜问：“真的吗？”

“虽然无法得到心萤火，但他们拥有了生存的国土。可这国土是大渊国的，大渊国民不肯拱手相让，两国爆发了无数次战争。最后栗箩国胜了，他们屠杀了大渊国的王室。这就是我的过去。”

他声音温柔，可这份温柔让洛颜想起了洛秋螟。好幼稚，谁能不想念自己的母亲呢？这话像是揭伤疤，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