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有大卵黄，他舍不得这边的基业，到找门路。我妈说五姨太说，大卵黄想投回到政府这边，有些不太顺利。要是这件事给他办成了，以后到政府这边就好说话啦。”

又是好一阵的沉默。

“要不，试试吧？”

要是刘老板上来就是一大串义正言辞舍生忘我的表白，几个人反而心里要打打鼓，度量有几分真。但他这番市侩算计的分析却是为妮他们打开了新的思考方向。

包括岑律师在的三个人都不是只有一腔血，不明白世诡橘的学生仔。尤其救人如救火，当立即决定由岑律师面，请刘老板帮忙引见大卵黄。为防万一，妮充作岑律师的助理，跟着他，三个人一起去大卵黄的家。

走后街的巷，刘老板先给他妈家挂了个电话，等了好一阵。几个人再拦了辆黄包车，妮和岑律师在法租界从尼沙路去的一个偏僻巷，一小公寓里见到了大卵黄。

妮几年前跟着校到跑宴会拉投资的时候曾远远见过一次这个纵横海城的大毒枭。

那时候他穿着浮金绣银的枣红褂，梳着油光发亮的大背，凑到他们这一桌说话时，他紫檀烟斗里漫来的甜烟味呛得妮忍不住直鼻。

上好的烟膏就是一甜得腻人的怪香味，而这位大毒枭自己也是个资的瘾君。

当年对这位浑上写满了豪气派的海城大佬印象过，以至于这次见面的第一时间，妮没能将他认来。

大约是在家里的缘故，他这次没穿得那样浮夸，只着一件夏布白对襟短打，一条黑绸，当年红光满面的脸如今凹去，在颧骨方形成两块三角状灰影。

他是认识岑律师的，一张黄脸笑容满面地从沙发上起迎他：“竟然是岑大律师亲至。哎呀，底人也没跟我说清楚，鄙人竟不知是您来找我，失礼了失礼了，快请坐。”

看得来，岑律师也吃惊他的态度，他顿了顿才：“不敢当。这次岑某人有事登门，黄先生若能伸援手，在激不尽。”

“不急，岑律师您先这边坐。翠姑，快上茶。”

岑律师被他让到沙发正中差坐了主座，忙不迭推辞：“黄先生太客气了。时间不等人，茶就不喝了，咱们先门，在路上说话吧。”

大卵黄没拉动岑律师，自己先坐了来，又“哎呀”一声一拍大：“事我刚知也才没一会儿，这匆匆忙忙的，总要留时间叫我通通关系吧？我黄某人的脸也不是大银元，门就能当钱使，您说是吧？”

岑律师上：“这您放心，要请黄先生办事，我们自然不会不懂事。您看您这边需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