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雪落，覆盖住了他所有的悲和喜。

一切本来可以在这一天结束，他是这样告诉顾识殊的。而不他作何选择，顾识殊在他之前已经饮断，而饮断的人都不会再次对旧产生任何。

就算执意要记住，也只是给自己徒添烦恼，永远陷求不得的苦楚之中。

可他却第一次觉得自己真正读懂了。这是经年累月，学有所成，如醍醐。

傅停雪有一个秘密。

他在世人中孤如遥不可及的明月，却心甘愿在那人前，一只渴死在灯前的扑火飞蛾。

“所以……确实有人了解被夺舍之前的沈念。”

虽然况和夺舍不同，但顾识殊还是决定用这个顺的代称。

傅停雪这一段时间在查青城派中弟沈念的份和人际关系，此时尚未想好要怎么利用这些信息，但若要最终在世人面前揭气运之的真实面目，想来必须走这步棋。

占用他人人生这件事，同样不可容忍。

虽然顾识殊走到尊这个位置，绝对不是心宽厚的仁善之徒，但他讨厌这些龌龊的手段。

傅停雪解释：

“沈念有一个没有仙的，名为沈柔，被他安置在青城派外的凡间城邑。他们在父母去世之后就相依为命，唯一的亲缘对他来说至关重要，两人甚笃。”

“那沈柔知他弟弟事了么？”

“嗯，”傅停雪轻轻，“失踪以后，外门老就负责知会过了。但她还心存希望，毕竟堕仙台也有生还的可能。如今她一应用度暂时由青城派代，倒不用太担心。”

“噢，那好，”

顾识殊其实并没有担心一个素未相识的人，只是顺着他的话往说，

“在沈念被夺舍之后，他们见过面吗？”

“没有，”傅停雪稍稍叹了气，

“问题就在这里。原本的沈念每到门派开放时都会山去探望他，但在沈念掉堕仙台前那一天，正是山门大开的日，沈柔却不曾等到他。”

仙尊想起探访时那女哭红的睛，就算距离她弟弟生死未卜已经过了十几天，她依旧没能从失去亲人的悲怮中缓过来，一个劲地重复着自责的话语。

“我当时该去找他的，我还以为他太忙了，我怎么这么笨……我没有等到他，就该去找找他的。”

她找不到人去将这些苦楚排解，只是颠三倒四地重复着。

即使傅停雪尚且不能很好地理解人世间的亲，他也静静地听着，直到她说累了，才一声“节哀”。

傅停雪垂眸，淡淡：

“其实那时候，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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