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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手机后面的半张脸，赵瑧言记起来对方是谁，他的名字总是和他的一起现在年级排名的前三，也现在记过的名单里。

“那正好，有视频就说得清楚了。”

颇有冤家路窄的戏剧画面。

这会儿功夫，小胖墩哭累了，趴在女人怀里观察目前的局势。他爸妈都没说话，他也不敢再发声。两夫妻对视一，都在促对方快说话。

“刚才不是还嚣张吗，报警啊。”男人朝着他的背影喊着，左弈都不回，他又看向赵瑧言，“真是晦气。”

少年轻笑声：“你得去问问我们学校了，三中离这不远。反正学校没教过怎么睁说瞎话，冤枉人的。”

女人一咬定：“我刚才明明看见他拽着我孩的衣服不放。”

两个人僵持不，围观的人声音越来越激烈，像是一定要这两个人分个胜负。

“等一。”少年说话懒洋洋的，像刚被吵醒，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痛快，“我录了视频，要不要放来让大家看看，是不是那个小孩先伤到他？”

有人跟着起哄。

左弈有不耐烦吐了气，放开赵瑧言的手腕，又走小卖。

“你——”男人半句话卡在咙里，面前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棕发，还着耳钉，和经常没在巷的小混混没什么区别。

赵瑧言抓住男人的手腕，骨节发白，手臂微微发颤，忍住了把男人的手甩开的冲动，任由男人抓着。不从年龄还是行动，他都于弱势，尚且有人能对他产生一同心。

赵瑧言转，拉住他的人正是刚才站在小卖门的的少年。

少年指了指后小卖门的摄像：“扯这么多没用的，报警吧，让警察调个监控就知了。”

四目相对。

“小，没齐就学大人来混社会。”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小胖墩哭得更凶。男人一把抓着赵瑧言的衣服，珠瞪得快从眶里蹦来。

赵瑧言的嘴抿成一条直线，腮帮动了动，往前走了半步。在他一步动作前，突然从旁边伸一只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男人松开了赵瑧言的衣服，上打量这个不知哪里冒来的小：“我看你也是个学生，怎么，现在学校尽教一些败类。”

“就是，这个同学你放一视频。”

少年，棕的短发，嘴里叼了吃剩的冰激凌木。少年似乎从镜里察觉赵瑧言投过去的目光，少年微微偏，掀起。

“报警就报警，来！”男人没想到左弈把警察搬来，喊得是大声，但没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