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简直是疯了。她曾经当着林樾枫的面屠杀了几十个人，她发誓要林樾枫付代价，她们都朝着彼此开过枪（不知幸运还是不幸，都没有打中），林樾枫开着车将她赶了路基，让她差被碎裂的挡风玻璃戳瞎睛。

林樾枫突然冲动地停了脚步。那女孩也停脚步，转过，疑惑地看着她。两个人几乎挨在了一起，并非气氛使然，而是这条小巷就这么狭窄，她的几乎能够碰到旁边糙、发凉的砖墙，几条快要死去的爬墙虎垂来，如同枯的手指。

她推了那女孩一把，让她背靠着小巷一侧的墙，然后她伸一只手在女孩的脑袋旁边，让自己的和手臂构成一个脆弱的空间。

她很喜看到那女孩的笑容，她的笑容会让她的面容显得更加亲切，完全能够用甜这样的形容词来描述。她穿着的那件廉价黑外让她的形隐没在黑暗中，这样衬托她的脸更加苍白，凌的发垂落在她的额前。

朋友？该死，在今天这个晚上，没有比“朋友”这个词语更加荒谬的事了。

现在林樾枫已经习惯将她和“小五”划上等号了，她想象着独立党人的领袖安洁琳会用怎样的语气称呼“小五”，就像呼唤一条，还是用她在演讲时努力拖、抬的语调，如同呼喊某位先知的名讳那样叫“小五”。

她曾经试图对那女孩提过一次有关朋友的事，那时候，她还是赫斯特·菲尔德。然后她告诉林樾枫，洛希极限会把过份接近的星球撕碎。

”

“非常要好的朋友？”小五接过了林樾枫半句话。

“我还有很多事想要问你。”

现在，林樾枫又提起了这个荒谬的话题。

“我想有些事我必须隐瞒。”那女孩回答。

猎在她面前像灵巧的鹿那样跃了一，又隐没在木丛之中。

“因为我是帝国联盟的上校，而你是独立党人？”林樾枫问。她觉得自己的语气一定显得很急切，因为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微微发抖。

周围灯光很暗，她看不清楚那女孩的表，不过她完全察觉不到那女孩的恐惧，这样她就能更加真切地确认，她仍然在狩猎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关系比较好的朋友，甚至再一步——”

“这是显而易见的。”那女孩的声音冷静到近乎冷漠。

不过，在那女孩说“非常要好的朋友”时，林樾枫突然被走了所有的勇气，像气机将真空袋的空气全走。她发现她没有办法用开玩笑或者严肃的气说“人”之类的词汇，怎样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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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林樾枫又提起了这个荒谬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