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清楚自己喜不喜这觉。

“我认为我可以给斯芬妮打个电话，问问汉娜是不是投奔她了。这有意思的，不是吗？独立党人实际上有两位领袖。”

小五又笑了，因为她很确定现在林樾枫在开玩笑，林樾枫的玩笑和她本人一样无趣。

“我不了解斯芬妮，但是我了解汉娜，”小五说，“如果她已经和斯芬妮联系上，又打算背叛安洁莉卡，她不应该无声无息地这样消失，她总会有所表现，比如会说些什么，或者暗示什么。”

在她说完这话时，她心忽然冒来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仿佛一块石落湖中。

你真的了解汉娜吗？

你真的了解所有的这一切吗？

执行任务之前，汉娜或许有过异常的沉默，说过意味的话语，或者动作之间与往常有异，而她并未注意过。

小五是个冷漠的人，一直以来她都相信这一。除了安洁琳和任务，她好像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什么。她和汉娜是朋友，只是因为她将这关系定义为朋友。或许，汉娜并没有将她当成朋友。

安洁琳的亡灵在黑暗中冷冷地问她∶“你以为你是谁？”

林樾枫沉默了片刻，她们现在拐了一条黑暗的背街窄巷里。巷有一对小侣正在调，当他们看到林樾枫后，上就相互搂抱着离开了，一边走一边小声谈着，时不时还回看着她们俩。小五想，可能是林樾枫上有一近乎威严的“警察”气质。

不，用警察来形容不够确切。

是猎人。

“很快帝国就会通缉汉娜。她能去的地方并不多。”林樾枫告诉她。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小五反问。

“因为我仍然需要你。”林樾枫说。小五认为她或许并没有把话说完，她也许想要说“我仍然需要你的帮助”或者“需要你的报”，然而她只是将这句话停到了半途，就像一架飞机悬停在时空的半中央。

在幻觉之中，火焰在小五面前燃烧着。火焰封死了她所有的去路，她不知自己站在命运的岔路前时，应该怎样选择。安洁琳的亡灵永远在黑暗中质问和促，她无路可退。

然而，冷静永远是一可贵的品质。

小五再次对林樾枫展笑容：“我真不明白我还能帮到你什么。”

林樾枫放缓了脚步，她转过，看着小五，脸上同样一笑容，那不太像猎人的笑容。

“也许我们可以尝试……”她斟酌着语句，就像是在老师面前完成述作业的小学生，很小心地说每一个字，“成为朋友？”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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