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林樾枫面前，小五觉得自己更像是“自己”，不是赫斯特，也不曾被安洁琳定义过的……“自己”。

“我们现在发？”

小五坐在自己房间的梳妆镜前的时候，张的绪并没有得到缓解。她随手拿起一支红，缓慢地涂抹在嘴上。赫斯特那苍白燥的嘴渐渐呈现一玫瑰红，散发着油脂的光泽。这张脸仍然让小五到陌生，不过她想到，似乎她对于自己本的容貌，也已经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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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林樾枫的狩猎已经开始。

小五坐在副驾上，一直盯着窗外。她注意到林樾枫似乎在借着看后视镜的机会在打量她。车朝着郊外的方向行驶，远离城市和人群。同时她隐隐觉到不安，林樾枫行驶的路线与去“安的小屋”是一致的，不过小五确认林樾枫不可能知“安的小屋”。轿车行驶过一条河之后，就是大片的悬铃木树林。

林樾枫开车很慢，风从敞开的车窗来，起赫斯特的金发，有些冷，同时风带来一淡淡的味，一苦涩的香味。她不确定那是不是林樾枫的香味，从她上飘过来的味，多半也和浪漫搭不上关系。

在一刹那间，小五觉得自己的血都凉了，林樾枫仿佛将她整个看穿，包括她的计划，她和安洁琳的秘密，伊莱的份……

这些天，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赫斯特，而且她相信自己得不差，至少餐厅经理德华没有发现异样。赫斯特在监狱里蹲了一年，也许格会有些变化，但她现在就是赫斯特。

兜风。这倒是个新鲜的借。

“你忙吗，小可？”林樾枫又问，她的态度很诚恳，至少看起来很诚恳，“我想请你去兜兜风。”

“好。”小五也微笑着。

赫斯特的发沉甸甸地垂来，在昏暗的卧室里散发一黄铜般暗淡的光泽，小五知林樾枫就在卧室外面等待着她梳洗完毕，甚至可能还会不耐烦地来回踱步，但她还是耐心地把辫重新编好。她需要思索一步应该怎么办。

低级的把戏在林樾枫这里行不通，反而是擒故纵的捕猎，能够为小五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小五朝餐厅外望去，林樾枫的黑轿车停在那里。

“我想你可能会喜在树林里散步？”林樾枫将车缓慢地停在路旁。这里幽静而偏僻，行人罕至。

林樾枫却稍微后退半步，挑起眉，用审视而挑剔的目光打量着小五，就像是在监狱里，她看着这个冒牌赫斯特的神。

但是林樾枫又开了：“我觉得你的这衣服不适合去兜风，小可，我觉得你最好换一衣服。至少，涂上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