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也看着棋盘。她说：“你犯规了。”

安洁莉卡轻轻地笑了，拿起了那枚国王棋，放在手中细细地打量。

“这只是一盘棋。”

安洁莉卡和安洁琳如此不同。安洁莉卡无疑是小五见过最冒的领导人。她们都需要必要而伟大的牺牲。

安洁莉卡抬起，望着小五：“你是在害怕林樾枫吗？”

小五沉默。她并不害怕林樾枫，与其说她在害怕林樾枫，毋宁说她只是在害怕失败，就好像安洁琳的亡灵附在安洁莉卡上，仍然在时时凝视着她，用对待继承人那样期待的目光。

“我相信你。”安洁莉卡说。

安洁琳也曾说过“我相信你”，小五明白这句话的弦外之音。我相信你，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安洁莉卡的计划就是暗杀帝国联盟的官。五月份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节日，帝国联盟的官员们通常会选择私里找一家餐厅聚餐、举办舞会。伊莱·坎贝尔的作用是说服他的上司和同僚到菲尔德餐厅中聚餐，小五的工作是不制造爆炸、火灾、中毒还是古典式行刑，总之要全暗杀掉这些官员。

小五打算采取放火的方式。火焰能够销毁很多证据，而且火灾的混会尽可能造成更多的伤亡。当烈火将菲尔德餐厅的一切都燃烧殆尽，她就可以金蝉脱壳，不必再作为赫斯特·菲尔德。

赫斯特和她继承的餐厅，当然会成为必要而伟大的牺牲。

在餐厅正常经营的日里，小五仔仔细细地研究了整座建筑的结构，在什么地方布置易燃，如何不引人注目地囤积助燃剂，如何封死所有的逃生通，她考虑着可能发生的形。

随后就是某不明所以的慨。这是危险的绪，如果安洁琳还在世，她必定会惊讶于小五会产生这绪。一团泥，一个木偶，一个机——是不应该有这样的绪。

其实在安洁琳死后很久，小五都在思索这个问题：安洁琳为什么选中她？而她，本该就如此吗？

当林樾枫悄无声息现在她后的时候，小五并不吃惊。因为她正站在饭店大堂中思索，这里什么人都可以来，接近她，和她肩而过。还不到用餐时间，大厅里人并不多，林樾枫刻意放轻了自己的脚步，但小五没聋。

“林上校。”她说。

“我吓到你了吗？”林樾枫拨了一耳畔的发，笑。

小五也回以一看就很假的微笑，摇了摇。她注意到林樾枫今天穿着款式休闲的大衣和真丝衬衫，妆容很致，颜张扬的彩在她的嘴上却恰到好。

今天林樾枫有约。小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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