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佝偻着背，看上去矮小而孱弱，冲乔密尔笑着招了招手。

乔密尔一路尽量留意着……那些看得见面孔的和看不见面孔的，他并不认为当中有瑞希的存在。

瑞希到底在哪？安全吗？这些人在卖什么关？

“亲的乔密尔，你与我想象中的真是一模一样……”老人嘶嗄的嗓音响起，“噢不，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完。不知有没有人和你说起过我？”

奇怪的客令乔密尔越发不适，“不曾。请问您是？”

老人略显落寞地垂了，叹：“对于只有几十年寿命的人类而言，总是那么容易遗忘掉太久远的事……我永远记得兰曼斯特建国八十年后，那段最盛繁华的时光。”

“那时至神殿初步完工，我又亲自办修建了那座专属于与丽之神的石塔，用最名贵的玉石雕刻祂的形，亲手献上那颗承载神明神圣之力的红宝石，在祂丽的颅上，祈祷兰曼斯特安乐永恒……”

乔密尔惊讶地挑眉，“您曾经是兰曼斯特的大祭司？赫薇尔的那座雕像是您安排修筑的？”

“是啊。”

老人看向乔密尔，目光切而慈和，自顾自地继续回忆：“我用能想象到的最好的一切组成了祂，连台座、地面都铺满了鲜艳的……你像极了，现在看见你，就像祂的模样鲜活了起来，以及那象徽着兰曼斯特最极致的繁盛又走到了我面前……”

“可是，那里的荣光坠灭了，应该早就无人参拜了吧？”

他停顿片刻，又问：“是不是落满了灰尘？有没有人打扫呢？”

“你见到的是祂光洁如初的样，还是陈旧落灰的样？如果是后者，那就太可惜了。”

乔密尔：“……”

即使心中的防备未消，可乔密尔仍旧不免涌起一酸涩。

“不，我没有见过雕塑的样。”他浅浅了气，如实说，“已经不存在了。”只剩空空如也的神座残垣。

老人瞳孔微震，一时哑然。

“好了，不说这些了。”

他闭了闭，抬起望向上方，脸上的皱纹扯微笑的弧度，“只要神域永存，诸神的眷顾总会笼罩整片大陆。”

乔密尔默默地听着老人的祈愿，他明白对方隐晦的意思。

悲哀连带着无形的压力，加在他的心尖。

而在他开之前，老人竟主动提起：“对了，你要寻找一个叫作瑞希的年轻巫师是么？”

“是。”乔密尔睛亮了亮，“他在哪？是谁把他带来这里的？”

“是一名浪祭司带来的。”老人说着从衣兜里取了一卷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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