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民们渐渐安静来，听完乔密尔一连抛的诸多反问，中的悲伤愈发凝重。

一人幽幽开说：“从很多年前开始，诸神就察觉到，人们的信仰在缓慢地减淡。他们着违背神训的事，挑战着神明的权威，用争抢、杀戮、诓骗来谋取丑恶的利益……”

“信仰是神明的力量作用于世间的保证，因此，大陆陷了一个恶循环。”

这些字句如乔密尔所猜测般从对方中说，可隐隐又觉得哪里不太对……自始至终，他还是没有懂，启世教究竟扮演着什么角？为什么说狄萨弗森是被至神所选中的灭世者，又为什么后来至神会要诛杀他？

“人们的信仰越薄弱，神明的庇佑之力就越弱小，各天灾人祸频发……直到——”

那人说着急了两声，灰白的胡须动，怨恨的气息爬满皱纹。

“直到什么？”乔密尔接过话，蓝眸冷淡地望着前的居民。

“你想说，直到狄萨弗森彻底违背神训，大肆征伐，荒弃神殿摧毁神权，圣米斯雪原也终于受到波及，这片最受庇佑的圣洁的冰天雪地开始不再是你们的乐园，而沦为了严寒刺骨的荒地？”

“事实便是如此。”尽察觉到乔密尔不悦的态度，居民照旧说，“那个叫狄萨弗森的人行剥夺了人们对神明的信仰，让预言中的灾难降临，咳咳……”

另一人替他补充：“我们要的是先挽救圣米斯，然后向外一步步恢复神明的统治，杀死狄萨弗森，让一切恢复如初。”

一直跪在地上的居民双手伏地，“如神谕所示，您现了，那么圣米斯就不会消亡了……”

使命

乔密尔的指甲嵌手心, 他想替狄萨弗森辩驳，但又清楚地知晓，说什么都是无用。

不狄萨弗森统治的国土上人们过着怎样的生活, 对于圣米斯的居民而言，他们注定是“被迫改变”且“失去”最多的人, 一旦神明之力削减，他们将无法继续在这里生活, 尊荣的神域之民称号不复存在……

这一切有对错之分吗？

他从未涉过狄萨弗森泯灭神权的行为，究竟是因为自己也不在乎，还是纯粹于对狄萨弗森的偏？

乔密尔不懂, 也不想懂。

耳旁忽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响, 他转一望, 一座小丘消了积雪, 颤巍巍地升向空中，底响起激动的呼。

“那是……？”

“那是我们的浮土。”居民回答，“它能接收诸神的力量, 一直为我们提供新鲜的粮、蔬菜和草料。”

“在这本该严寒到寸草不生的地方赐予你们最丰饶的资么？”

“是的。”对方的语气中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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