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去玩儿去。”

“不。”

再好的脾气，也被这戳壳似的话得火大，戚显抬脚，刚想将那乌踹里再清醒清醒，但侧看见他抱膝坐在地上，上上都在滴，轻叹了气。

可怜兮兮的。

他伸手，在那颗圆漉漉的后脑勺上轻拍了两。

“别难过了。”

对弈

戚钰生时, 戚国公还在外征战，教幼弟的责任，便落在了戚显上。

他那时也年岁不大, 但为了有几分威严, 装得老成。

戚钰爬树掏鸟窝，他逮来。

戚钰挑不吃青菜, 他他吃。

戚钰逃学, 他用家里的戒尺教训他。

时日久了，邺都谁不知, 戚国公府的嫡次, 顽劣不堪。

传言如此，戚显听着生气，回家再一看上窜的戚钰，就忍不住的教训。

经年累月, 戚钰看见他就怕，遇见就躲。

永嘉公主说戚国公是个闷炉, 不会说话, 更遑论安人, 其实, 戚显也不遑多让, 说完那句, 也不知还能说什么。

听见那隐忍着的啜泣声时, 戚显愈发的沉默, 搁在他后脑勺的手有一没一的轻拍，视线落在池里的红鲤上。

“吃烤鱼吗？”

“西山猎场野兽多, 狩猎去吗？”

戚显绞尽脑想了两玩乐，都没听到回应。

片刻后, 手掌的脑袋动了动，哭声渐止。

“你去看书吧。”戚钰瓮声瓮气，似是觉得丢脸，狠狠抹了两脸，搓得肤发红，站起：“我回去了。”

戚显‘嗯’了声，从袖袋里摸两颗哄闺女的糖给了他，“吃个糖就别哭了。”

戚钰闷闷的哼了声，拿走一颗，抬脚走了。

戚显看着那背影走远，也不知是不是哄好了。

七月乞巧，日光烈。

听雪叹着气，在廊啃瓜，就见一风度翩翩的男跨了院儿里，顿时心一喜，兴喊：“郎君来啦！”

王观笑了声，“瓜很甜？”

听雪忙不迭，“您尝尝！”

王观也不客气，拿起一块咬了。

红壤黑籽儿，又甜又，很是解渴。

夏日，屋门敞着，王观没去，倚在门边，屈指轻叩了两雕木门，拖着懒洋洋的调喊：“来吃瓜了。”

听雪啃着瓜心想，本喊不动。

自崔芙走后，谢蕴也不怎么门了，除了给十几个小姑娘上课，便是一个人窝在屋里看书。

连带着，听雪也不怎么去玩儿了，似是被这北地的烈日烤蔫儿了一般。

倒是王观每逢休沐，便会过来，或是促谢蕴去走走，也或是闲来与她说说话，走时总要蹭顿饭。

果不其然，屋里的谢蕴翻了页书，没动。

“今日有灯会，游船去？”王观也不介怀她不搭理的态度，又。

姑苏多，邺都却是多山，鲜少见游船，多是登。

谢蕴被他扰得烦，拒绝：“你知今日是什么节吗？”

门的人轻笑了声，“七夕乞巧啊，怎么？”

怎么？

他还问她怎么？

谢蕴烦躁，刚想开，便又听他。

“是游船，又不是过节”，王观不甚在意， “再者，拜沈琢那混账所赐，如今邺都谁不知，新科探郎好男风。”

沈琢，便是那位平侯，媒人登门三次，消息不胫而走。

虽是委婉断了官家想要为他与福安公主赐婚的心思，但王观的名声也败了彻底。

咕咚，听雪将一颗西瓜籽吞咽了。

大瓜啊！

屋里，谢蕴有些无语，趿拉着底绣鞋来，撵他：“你好烦。”

王观咽一瓜，笑骂：“不知好歹。”

说罢，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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