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钰！”

两人发了疯，拳拳到，木桌椅被撞倒，乒铃咣当，空中激起些尘土。

后背狠狠的砸在地板上，程敬一张脸疼得扭曲，恨不得将屈膝压在上的人一脚踢楼。

“说！”戚钰凶，起伏很快。

“说个！”程敬吼一声，额前渗些细汗，“松开！”

戚钰未动，视：“你老实与我说，你与谢蕴何时相识，又有何仇怨？”

程敬气得咬牙，一勾，用了狠劲儿一翻，砰的一声闷响，两人姿势相转，腰挨了一脚。

程敬回敬一拳，手臂压在他肩颈，怒气冲冲：“你他妈疑心什么！”

戚钰怔了一瞬，神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我只想知，你们之间有什么是我不知的。”

程敬冷嗤一声，“老怎么知！你家那个，跟疯狗似的——”

话未说完，脸上挨了一记。

“嘶！你还敢动手？！”程敬利落揍在他左脸。

戚钰微偏，气息不匀的吼：“你再骂她一句试试！”

程敬衣襟几近被他撕裂，卡在后脖上，似是破了油，拉扯得那块生疼，他沉沉了气，忽的松手，翻靠墙坐在地上。

息一瞬，戚钰也翻坐在他旁边，片刻后，声音安静：“你告诉我吧。”

程敬没声。

“我如今就是傻，想不通你那日为何欺负你嫂嫂，不明白谢蕴瞧你的神，分明我与她才是夫妻，但我们之间好似隔着什么，她不愿与我亲近，不接受我的讨好，而她看你时，目光实实在在，怨也好恨也罢，那样真实的绪，只在你上瞧见过。”

喃喃低语，当真是不明白。

程敬沉气，朝旁边吐一血唾沫，声音低沉，“没瞒着你什么，她那些个怨恨，皆因崔芙。”

话音稍顿，他又补了一句，“就我那嫂嫂。”

“你为何欺辱你嫂嫂？”

程敬角嘲讽勾了，目光垂着落在一旁的炭盆上，“这你不必。”

“我跟谢蕴几次见过，多是恶语相向”，程敬说着‘哦’了声，“倒有一次破例，你喊我来喝酒那日，我从场回来时，于途中遇见了她，七八个山匪围着，瞧着似是杀手，她手臂不是伤了？那时她不想你知，我便也没与你说。”

“山匪？伤了？”戚钰一骨碌，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双手抓着他衣襟，面急躁：“你怎的不早说！”

戚钰微张着嘴，神有些木，回想起那晚，他呐呐：“难怪那小丫鬟扒拉我，我许是抓着谢蕴伤了。”

程敬不愿听他赖赖，一掌把他手拍开，烦：“给老撕扯成这模样，一会儿怎么去！”

他再是不要脸，也不想衣衫不整的打街而过。

程敬整了整衣襟，又：“我知都告诉你了，至于旁的，无能为力，你自求多福吧。”

他说罢，嗤笑一声，“她不与你亲近，你便去亲近她啊，床打架床尾和，躺在一张床榻上，她能奈你何？”

戚钰踹他一脚，不悦：“污言秽语！”

程敬笑得浪又嘲讽，眸底却是盛满了寒光，“这算得什么污秽，我的纯少爷。”

见过最肮脏的，才知这已然如玉石菩萨纯净了。

“你说，我若不……去读书科考吧？”戚钰犹豫问。

谢蕴虽是没说，但瞧得来，她所欣赏喜之人，是满腹经纶的君雅士。

武夫犷，他这样只会养的混更是不了她的。

但他不想岁岁年年这般僵持，他想与她投意合，成百岁之好。

“那还是指望你儿快些。”程敬张嘴就是一句。

被浇了个透心凉，戚钰气得瞪他。

程敬稍一动，顿时嘶了声，受到后背微黏腻，忍不住骂：“混账东西，跟你地上那一遭，伤又裂了。”

“什么伤？那日你也伤着了？”戚钰扯他衣裳，又嘲讽一句：“真厉害。”

“别动了”，程敬拍掉他的手，悠悠：“因那日闹的事，被我大哥行了家法。”

“你大哥可还好？”戚钰真诚问。

“嗬，我在床上躺了两日，他也歇了五日，今儿才销假去当值。”程敬半挑着角，笑得邪。

他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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