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蕴？你怎么了？”崔芙察觉到她神，唤了一声。

“无事”，谢蕴想起念安堂供奉的玉石菩萨像，又：“你未稳，太夫人那里少去些吧。”

崔芙角的笑意滞住，神间多了几分勉，“婆母说，规矩还是要的，也未到肚大到走不动时，晨昏定省，站规矩，都不可免。”

“夫呢？他如何说？”谢蕴皱眉问。

崔芙微微摇，“夫君不了婆母的主。”

谢蕴一哽，忽的说不话了。

见惯了戚钰与永嘉公主说嘴，倒是险些忘了，忤逆是大罪。

饶是侯爷，也不了后宅之事。

“你自个儿注意，万不可逞，若有不适便歇着，你腹中怀的是孙，她再是不满，也得忍着。”谢蕴不放心的叮嘱。

“我知晓的。”崔芙温温柔。

忽的，外面响起丫鬟匆忙拦人的动静。

“……夫人有贵客，二爷不可去……”

“开。”男人不满斥。

转瞬间，外间帘被掀起，一大形现在了门，眉凌厉，角讽笑。

“哟，这是哪门贵客。”

存了心的找茬儿，谢蕴手臂伤隐隐作痛，提醒着这人昨日恩。

微微朝旁边扭，不愿搭理。

崔芙脸一白，手里的帕站起，语气不算好的：“二爷有何事？”

“几日没来瞧嫂嫂，竟是不知学了某人几分厉荏。”程敬倚着门嘲讽一句，视线扫过那面白红之人，扭朝外面扬声喊，“守的哪门规矩，来看你媳妇儿。”

戚钰怎的在？

谢蕴顿时细眉微蹙，起：“我去瞧瞧。”

崔芙跟在她后。

门堵着的人自发让开，谢蕴一便瞧见了那影前面讪讪的人。

对视一瞬，戚钰慢吞吞走过来，与她后侧站着崔芙拱手：“对不住，失礼了。”

“无妨。”崔芙轻轻摇，角抿着些笑，看了谢蕴，相邀：“戚二爷若是无甚事，便一来吃盏茶吧。”

“无事的！”戚钰连忙，偷悄悄看一那面淡然之的人，声音低了些，“多谢。”

寝屋自是不宜叙话，崔芙带人移步旁边厅。

丫鬟上了茶心，刚要退，便被程敬喊住了。

“二爷有何吩咐？”

“方才便是你拦我？”程敬眉不善的问。

这一发作有些莫名，本就尴尬的气氛顿时愈发的僵。

丫鬟无措的瞧向崔芙，而后转了回来，微微。

却是见程敬将手中茶倒了，‘啪’的一声，连杯带盏的摔在了那小丫鬟脚边。

瘦弱的一抖，慌忙跪了来，求：“二爷息怒。”

听雪瞧得目瞪呆，默默往她家姑娘后面站了站。

程二爷真吓人……

“凭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碰你二爷？”程敬横眉冷。

“够了。”崔芙站起，面苍白，带着冷意，不闪不避的迎上那视线，“她是我院里的人，拦你本是应该，二爷若是不满，便去与侯爷说。”

程敬嗤了声，“兄躺在你的榻上，我说什么？”

戚钰顿时皱眉。

这是犯病了？

这话一，崔芙脸上神难堪，面愈发的白。

谢蕴瞧见，扶她坐，“不宜动气，仔细。”

视线一转，落在那张挑衅作死的脸上，语气不善：“程二爷好威风，不知的，还以为这侯府如今是二爷当家作主，兄嫂嫂的院如无人之境，未有通传便罢了，还带着外男。”

被那风一扫，戚钰默默低。

程二这混账拽着他过来时，他当真是不知。

“相鼠有，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1]谢蕴淡声。

程敬脸上神骤然一变，目光凶狠的盯着她，一字一顿：“你再说一遍！”

“程二！”戚钰皱眉喊。

“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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