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微微摇，也不知是不敢说，还是不知。

年轻的侍女扑打着团扇，轻轻一咬嘴，大胆说：“姑姑这回担的系可不轻呢……”

如此看来，太早就了决心要赈灾，说不定连巩驸奏对都在他的设计之中。

她当然不是愚鲁的人，否则也不会被这位中老人垂青，带在边。

“婢不敢忘姑姑抚育之恩！”侍女跪在了地上，泪比膝盖更快地落在地砖上，发啪嗒两声。

“谢……姑姑。”侍女连忙跟了上去，又：“请姑姑赐个条陈。”

刘正没有说话，接了账本，略略一翻，送正殿中去。

“姑姑。”

只是，万一太有个闪失，她的余生恐怕只能在浣衣局度过了。

侍女轻轻了冷气。她知田存善是崇祯十一年钦命的东典玺，有朝一日太登极他便是从龙之人，地位不低。至于这位典玺官失足落的事，中也颇有耳闻。如今刘正突然拿来说事，让这位年轻的侍女满心震，她不由失声：“是太推他去的？”

“乖乖办事，办好事，把皇后娘娘，还有我，都忘掉。”刘正踏了偏殿，补了一句：“忘得越净越好。”

刘正接过茶盏，轻轻抿了：“你想不明白？”

前些日，太突然召见刘正，说了好一些没没脑的话，让这位老人都有些茫然。然而今天太一来，刘氏便不由自主回忆起当时太说的话，每一句都像是为今日事预设的埋伏。

“你一定觉得，帮太说话，不见好，先要担上一的风险。对不对？”刘正好整以暇。

“唉，”周后又是一声叹，“算了，不想那些，你先去将上月中开销的明细表取来。”

“怎么？”刘正斜看了一自己的侍女，“你想说什么？”

刘正慨一声，：“你别看田存善现在得，当初他真是自己失足落的么？”？”

刘正不置可否：“为何以前客氏能将先帝迷得团团转？”

“傻丫，你以为太是什么样的人？”刘正叹气。

“这……”

一旁自然有刘正名的女上前打扇遮，端茶伺候。在廷中，这些小女对女官常称以“姑姑”、“”、“老太太”等称谓，作为尊称。

刘正虽然不用惧怕太，但这时候若不结一个善缘，她也不会走到今日这度——大明女官之首。

这份心智，仅仅自一个还不满十五岁的少年。

氏说这话的时候不免心中打鼓，虽然是安皇后，也一样是安自己。

“婢愚鲁。”年轻的侍女垂。

“姑姑就算不帮太，殿也未必会记恨姑姑。”侍女小心翼翼。

“这就是投其所好啊。”刘正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那是底鞋踏在金砖上的声音。她站起往外走去，一边：“太若是，肯定少不得侍女伺候，我打算让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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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正福了福，轻无声息地走到坤宁外，吩咐女去直房取账册。到了她这个地位，断然没有自己跑的必要，只需要等在这偏殿里拿了账本去差便是。

她缺的只是看人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