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大明帝国的心脏，汇聚了天最尖的一批能工巧匠。他们能得到寻常工匠难以想象的恩赐，也可能一步不慎被打渊，所以每个人活的态度都极端认真负责。再加上上监，人人都瞪大了睛，谁都不敢有丝毫虎。

崇祯一如既往在五更起床，四个女旋即端着一直准备好的紫金盆伺候洗漱。

四个金盆各有用。直径二尺的金盆用于初盥手，直径一尺的用来漱。洗脸用的是直径四尺的大金盆。最后再洗一手，用的乃是直径一尺五寸者。在盥洗完了之后，便是栉发梳。

等皇帝栉完发，要正衣冠朝拜上天，然后才能换了便服，准备早膳。

崇祯换完便服，女们递上茶和心。因为今天皇后也要一起过来用膳，再加上传膳需要时间，皇帝陛的肚很可能会饿，所以必须先用心果腹。

崇祯用了些茶，执役的人也差不多陈设好了早膳，只等乐声奏响，皇帝便前往中殿准备开始早膳。虽然崇祯为了节约银，撤了平日用膳的奏乐，但是礼乐在中也是一号令，即便想尽数裁撤也不到。

今日皇后也要过来，所以中殿中放着两张桌案。

崇祯走到自己的御案前，尚未落在就看到御案上放着的太新书。这也是太的特权，其他文字都得等皇帝用膳完毕，到了武英殿或者文华殿才能呈。

皇帝展衣落座，随手翻看两页，脸上神立刻凝滞起来。

“太呢？”崇祯声问。

“回皇爷，”一旁随侍的司礼监太监连忙上前，“太殿刚去了仁寿殿给张老娘娘请安，被留膳了。”

“叫他来。”崇祯将书又凑近了些，新鲜的油墨香气逗得鼻腔发。

这本书《防疫论》作为太的新作，里面的图并不多，而且也不像之前的《理》、《化学》那般晦涩难明。不过书里言之凿凿地解释了这疫病的源，也一条条罗列了该如何防治，让人不能不信服。

真正让崇祯忧虑的是，在开篇导言中，太说这场疫病曾经在三百年前的欧罗引起了历时三年的大疫，两千五百万人死于此病，照当时欧罗的人，几乎每三个人中就有一个。

大明从天启年间就开始洪涝旱，各灾难不断，若是再发生这么一场大疫……崇祯几乎要绝望了。

朱慈烺并没有主动呈书给崇祯，因为崇祯还没有最后旨让他去抚军。不过他并不奇怪崇祯这么快就能看到样书，这也是里的规矩，司礼监绝不会连样书都不付皇帝审就大批量印刷的。

辞别了伯母，朱慈烺踏仁寿殿，看了看沉沉的天空，对来传谕的小宦官：“你去知会钦天监的汤若望，让他候传。”

小宦官不敢抗命，连忙躬而退。

朱慈烺带着自己的东侍卫和随行太监，步行前往乾清中殿。太虽然有权利乘坐步辇，但是他更喜步行，这样走得更快些。当他走到乾清门的时候，正好遇到了皇后的銮驾，自然又要上前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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