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人富瞪着睛说着，说得如此谨慎，生怕江寸惜又从不知什么地方现，狠狠给他来上那么一刀。

他咙里不住地发着“咯咯”响声，却一句话也说不了。

屠人富讷讷：“我是遇到了寸惜，寸惜说她来云盟有要事要找楚盟主，结果遇到了一个人，寸惜当场就火冒三丈，追着那人过去，我本想拦着她，我说云盟的地界儿不能杀人，结果她要我……”

说到这里，他突然哽咽住了，但还是了鼻，继续，“那人哪里是她的对手，一刀就没了命……一半跌在池里，一半掉在雪地上，那片雪都被血化了……她要我，我，我也不敢追，我去看了看这尸，才发现居然是王赫，地上还掉着半本书……”

程不渔突然哽住，一时竟然不知是该先安他挨了骂，还是先安他栽了河沟里，还是先问另外半个尸到底丢在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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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不渔与沈璟彦战战兢兢走上前去，同时倒一冷气，失声：“王赫？！”

屠人富瞧着他，愣了一愣，从怀里摸了一本被砍成了两半的功法秘籍，递到魂都差吓飞了的程不渔面前，愣声：“你是在找这个么？这东西是从他怀里掉来的。”

“后来，我就拖着王赫的半截尸，想来给你们瞧瞧，好让你们恶气！结果又一不小心栽了河沟里，那河沟竟然得很！老就被冲来了。”

程不渔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在这半个尸上摸索着。

沈璟彦跟着。

程不渔快要昏厥过去了。纵然他从前想象过王赫的千万死法，却怎么也不愿意叫他死得太过凄惨，可现在竟然……

程不渔接过这半本将回，简直是哭笑不得，：“你……你到底是怎么遇到的他，又是怎么跌中的？”

屠人富叹了一气，：“你填它作甚！不妨就搁在那里好了。省得劳烦了你们。”

但思来想去王赫也的确是该死，江寸惜当真是杀伐果断，这般英武豪迈的女，寻遍整个江湖，怕也是找不到几个……

屠人富叹一声，幽幽：“还是我儿媳妇好，这天底就我儿媳妇好！不过我已被寸惜骂过多次，所以倒也已无所谓……她肯骂我，我倒也是开心的。”

沈璟彦也倒退了半步，睛瞪得从未这般大、这般圆过。此时此刻，若不是这两个人互相抓着彼此，恐怕现在早就已经如烂泥一般去了。

他和沈璟彦换了一个神，沈璟彦会意，叹了气，：“江掌门许是着急，才说了那些话，你也莫要往心里去。”

程不渔也开：“那河沟，我二人明日去给填上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