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用息震碎了上的冰碴，整个也乎了起来，如释重负又有些叹惋：“早知王赫今日死得这般惨烈，那日还不如死在我手里！”

屠人富这说的倒的的确确是实话。他们也实在难以想象，从劈开是一如何恐怖的滋味。

程不渔这方才叹了气，开问：“那么，另一半尸现如今到底在何？”

屠人富指了指江上游，：“在后边那山，沿着江一直往东走，看到一块沾了血的石，就是了。”

程不渔闻言当场起，足狂奔，屠人富大声：“程老弟！你什么去！三更半夜的就不能等天亮么？”

可程不渔似乎压就没有听见这一声，也不回地向着屠人富指着的方向掠了去。

沈璟彦轻轻一叹，：“我们也一去吧。”

屠人富边追边叹：“我已许久不曾这般杀人，今天见着，原来我过去如此恐怖么？”

沈璟彦：“你过去也这般杀人么？”

屠人富摇：“我一般直接用手撕。”

“？”

沈璟彦呆骇地侧首望着他，一时间竟然说不话来。

他愣愣望着屠人富，屠人富憨憨笑：“……后来觉得太脏手，所以才给自已了把刀。”

沈璟彦倒一冷气，叹：“你过去都杀过些什么人？”

屠人富愤愤：“一些泼无赖的赌徒，天天输、天天输，从来没赢过我。我与他打赌坐着不动，谁先动谁就得死！结果这些个鳖孙儿总想跑，所以他们就得死了。”

“……”

“这些个鳖孙儿，天天赌，赔得家底儿都不剩，我让他们赢，他们也赢不了！老婆孩也不要了，杀了他们也不觉得晦气。”

沈璟彦沉默不语，屠人富继续：“我杀过一个赌徒，曾经家里有钱的很！后来赔光了钱财，把老婆小妾也卖给了别人继续赌！又赌得连衩都不剩，把儿卖给人家劳工，还又迫着自已十二岁的女儿卖赚钱，你说说，这人不该死吗？巧了！他偏就栽在了老手里，老非得帮他戒了这病不可！”

沈璟彦：“……他的确是戒了。”

屠人富哂笑：“不错！死人总归是什么都能戒的。”

三人总算是来到了屠人富所说的那个石附近，好在冬天的已经小得可怜，若不是有闸和堤坝，准是要结成了冰。

几人在周围仔细搜索着，这般小的，另一半尸应当是冲不远。

果不其然，在距离那石七丈外的岸边上，另一半尸赫然现在他们面前。

同心一人去

尸本就已经冷了，在冰冷的中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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