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巫辞没有回，只是伸手打开了龙，伴随着“哗哗”的声，他继续背对着檀斐洗菜，“您又跟我开玩笑了。”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檀斐不自觉地了手指，从厨房门走到巫辞边，“这次我说的都是真的。”

听他言语里难得的严肃和认真，巫辞终于关掉龙，用围裙了手，转过，和檀斐对视。

猝不及防对上那双清澈的睛，檀斐看了两秒，开说：“我真的不是神，我只是一只阶妖。之前我说我自己是神，是觉得好玩，故意骗你的。”

巫辞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在巫辞的注视，檀斐动用上仅存的微弱灵力，现了原形。

苍白的肤变成了青灰，俊的面孔变得凶神恶煞，大的黑犄角和锋利的獠牙也生来。

“你看好了，巫辞，这才是我的原形。”檀斐说，“我不是什么神，我是一只有着恶鬼相的妖。”

说完，它龇起牙，故意了个凶狠的表，吓唬巫辞：“吼——怕了吧？”

檀斐本以为巫辞可以接受现实，没想到，巫辞忽然往前走了两步，一贴近了它。

几乎是近在咫尺。

檀斐一怔，还没来得及判断对方想什么，巫辞已经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它上的犄角。

温的让檀斐又怔了两秒。

“一也没错，您就是神。”确认过糙却真实的手，巫辞放手，笃定地说，“您得和我们族里的神明面一模一样，青面獠牙，面目狰狞。”

檀斐：“……”

妈的，这些巫师到底见没见过神？没事为什么要把面成这样？

它变回了正常的人形，但倔地留了那对恶犄角，似乎这样就能证明自己的份。

“你听好了，我不知神什么样，但我确实不是神。”说话的时候，檀斐的黑眸里迅速氤氲开一丝邪恶的血，“你可以认为我是妖，是恶鬼，是邪祟，唯独不是你要找的神。我很坏，谁见了我都要逃。”

他神锐利地盯着巫辞。

“我现在腻了，不想陪你们玩什么神明恶鬼的游戏了。我要回我的世界睡觉了。”

檀斐明明用的是严厉的气，甚至觉得自己此刻的表一定也很凶。

可是，巫辞为什么还是用那温和而柔的神看着他？

“不是的。”巫辞声音很轻，但语气却认真，“我和节目组第一次在夜街相遇那次，帮我送走邪祟的，是您吧？”

檀斐神一凝，黑眸中的血霎时间停止了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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