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男尸不是幻觉，那他又是什么东西呢？

他望着那金粉红漆的神龛，竖起三指与太齐平，严肃地说：“巫辞向始祖神鸿濛与神师大人发誓，今日之事，绝对不会对第二人透半分，否则甘愿遭受神谴。”

他又想起了那在幻觉中看到的白发男尸。

那里竟然就是巫咸国的旧址，亦是远古神明曾经群居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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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位神明？！”巫辞没有掩饰中的震惊，“天神不是全都陨落了吗？！”

“对，那里就是巫咸国旧址。”巫正清，继而又摇，“但几乎没有人知，在更早之前，人类尚未诞生的时候，那里曾是远古神明居住过的地方，祂们叫它‘圣城’。神创造了人类之后，陆续搬迁到天上，圣城便成了一座空城，后来又成为了大巫师巫咸的封地，也就是巫觋族的发源地。”

“除了昆仑山，这里也曾是连接天地的通之一。我们的祖先，大巫师巫咸选择将巫咸国修建在此，因为这里不仅是神明曾居住过的地方，而且还是离神最近的地方。后来，我们的先人于九州大地开枝散叶，圣城就渐渐变成了废墟……直到五百年前，神师大人带领族人回到发源地，就是为了守护圣城，等待有朝一日，神明再次回归。”

他凝视着巫正清，提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师父，那里，是巫咸国的旧址吗？”

亲看着他发完毒誓，巫正清这才叹了气。

是巫咸国的先人吗？又或者，是更远古的古老神明呢？

但巫辞还是无法确定，自己是否看了。

话到此，巫辞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想起那座死气沉沉的遗迹，他无法想象千万年前它是如何鼎盛辉煌，又是何如变成现在这样，像一座庞大的远古墓，森，空，且孤独。

“圣城……”巫辞喃喃自语。

“这是只有历任天师和老才知的秘密。”巫正清把脸转了回来，表沉重地看着他，“当年，有一位神明在神师大人的帮助逃到人间，通过被封印的方式，陷了永无止境的眠，才得以在那场天界浩劫中幸免于难。”

或许，远古神明的尸就埋葬在那里。

意识到事的严重，巫辞顿时直脊梁。

“是。”巫正清转望向窗外，夜沉沉地笼罩在这片土地上，“我们之所以回到这里，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最后一位神明。”

静默两秒，巫辞开问：“师父，神师大人带着先祖们搬迁回巫山，是为了那座圣城吗？”

不知为什么，巫辞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

“你不要怪为师你立这么重的毒誓，这是你为天师早就注定的命运。辞儿，你在天坑里看到的那座遗迹，就是我们一族世代守护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