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初一十五，巫辞都要跟随巫正清和老们来神师庙行例行祭拜。

只不过，师父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把他带到这里？

不等巫辞细想，巫正清开：“去吧。”

巫辞，沉默地跟在他后，走了这间庙宇。

不知是不是刻意为之，神师庙修得大而空旷，跨过门槛后面对的是一座大的铜铸香炉，两侧的墙上分别挂着六盏纯金烛台，每个烛台里着三支燃烧的红蜡烛。

香炉之后便是神师大人的神龛，神龛也修得十分气派，着四十九盏明灯，中间悬的神师像上，穿白斗篷的神师青铜面，左手持一柄桃木拷鬼杖，右手拿一块天师令牌，看起来浩气凛然，无比威严。

神师庙完全没有受到地震的影响，甚至连蜡烛都没有熄灭，橘的火光不断跃动着，给这个冰冷的夜晚带来一丝无用的温。

师徒二人的影被火光拉，摇曳在神龛和它后面那堵墙上。

照平日供奉的规矩，巫正清从神龛边的槐木小柜里取三支黄线香，用神龛前的烛火燃，在蒲团前跪磕上香，再把香中间那座香炉中。

巫辞也同样这么了。

完成了祭拜仪式后，巫正清站在神师的神龛前，仰瞻仰她的画像。

巫辞站在他侧，也一同望向神龛。

沉默良久，巫正清先开了，说的却不是后山禁地的事：“辞儿，我和你娘的对话，你在外面都听到了吧？”

巫辞一顿。

“师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听的。”他承认。

“无妨。”巫正清咳嗽两声，“反正，这件事，你迟早要知的。”

巫辞没有接话，他转看向巫正清，清亮的眸中映着烛光，等他说去。

“辞儿，你知我们巫觋族为什么要祭祀吗？”巫正清问。

“祭祀是我们巫师与神明对话的方式。”巫辞不假思索地回答，“巫师是神明在人间的使者，我们为凡人祈福，向神明传达他们的心愿。”

“没错，与神对话，是我们巫觋族与生俱来的能力与使命。”巫正清了，“我们的祖先在五百年前选择迁回巫山，隐居于此，但我们也并非完全与世隔绝，每隔数年便会派人山打探人间的近况，了解时代变迁。”

巫正清说的这些，都是巫觋族世代传来的，每一个族人都耳熟能详。

巫辞也同样熟记于心。

但从的况来看，他意识到，巫正清即将告诉他一些更为隐秘的事。

巫辞的心脏忽然加快了动的频率。

巫正清转过，凝视着巫辞的双，语气无比严肃：“巫辞，你必须在神师大人的神龛前发誓，保证对接来的事守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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