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写放妾书，可以吗？”

他的神已经有些焦躁，江婉柔咬了咬，双臂抱着他的小，低声：“金桃跟了妾五年，分非同寻常，她不是一般的丫鬟。”

“裴大人救了我，我与他共多日，但我二人恪守礼节，原先妾受了惊吓，又怕夫君多想，才一直未敢言明。”

他问：“还有呢？”

得知裴大人平安，江婉柔心中松了一，但她同样记得，她隐瞒陆奉的事。

她说有两件事，还有一件。

尽裴璋承诺她，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倘若有一日叫他从别知晓，那隔阂就大了。

因为刚才要给陆奉膝盖，江婉柔跪坐在绒绒的毡毯上，她用脸颊蹭了蹭他的大，抬起，柔顺的青丝蜿蜒而，衬的脸如银盘，肌肤莹白。

换一个时间，他也许会把她拢在怀中，抚摸她雪白的，耳鬓厮磨，恩一番后，温声和她解释。

若金桃早早坦白，她说不定早就把姨娘救火坑，她们主仆也不必因此生疑。推己及人，江婉柔忽然想到和裴璋共一室那段日。

从前她问过丽姨娘，她不愿意扶正，原本她以为是姨娘不争名分，如今想来，或许是姨娘本不愿意呢？

陆奉轻轻颔首，“嗯。”

“她先前几次吞吞吐吐，我今日看她形迹可疑，甚至怀疑她和陈贼有牵扯，百般问，才问这么个事。”

今天实在不巧，陆奉摆了摆手，叫江婉柔停给他膝盖的双手。

她柔声：“夫君，其实我被掳走时，陈贼有意毁我清白。”

“夫妻有恩矣，不诚则离。妾以诚相待，夫君……可不要嫌弃我啊。”

陆奉怎么会嫌弃她，他被陈复挑起的满腔怒火，不一个时辰，被江婉柔几句话抚平。

也不想想，他何苦费心，折腾柳月上位。

这事怪金桃吗？一儿都不怪，她聪明谨慎，忠心嘴严，是打着灯笼都难寻的忠仆。但她遮遮掩掩，反而叫她怀疑她。

陆奉淡：“无须多想。”

夫妻之间不该有隐瞒，她从前把他当夫君、当主君、当王爷，如今，她只想把他当丈夫。

不如她坦坦，直接告诉他。原来江婉柔不敢说，现在她知了：他比她想象中，还要在乎她。

江婉柔没想到这事儿这么容易，她为齐王妃，和他夫妻一，总要为他考虑。别的王妃家世显赫，她如今只有一个没有官职的虚爵父亲，母亲再被放归，她的份更不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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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