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姨娘睡觉多梦魇，梦中也在挣扎求饶，脸上的神狰狞又痛苦，金桃原先怕她魇着了，叫醒过她几回，丽姨娘问：“我没说胡话吧？”

金桃谨慎地摇摇，“婢没有听清。”

丽姨娘松了气。后来次数多了，丽姨娘兴许知瞒不过去，又一次魇后，金桃给她倒了一盏温，丽姨娘：“你是个聪明的丫，知的多了，未必是好事。”

金桃想了想，答非所问：“婢是夫人的婢，只听夫人吩咐。”

丽姨娘苦笑一声，没有再多言。金桃听江婉柔的吩咐，经常打听前朝的事说给她听，并非一般的丫鬟。从丽姨娘讳莫如的态度，还有她梦中的求饶声，她推测两件事：

其一：不知是何原因，侯府的姨娘曾经和反贼陈王有染。

其二：陈王暴，以折磨人为乐，过去多年，丽姨娘依然会噩梦。

事关丽姨娘的声名，金桃不敢瞎说，甚至连江婉柔都不敢说。不同于翠珠的无知者无畏，金桃其实有些怕江婉柔，毕竟她曾亲见过，前日还对夫人不逊的丫鬟，次日便因为对大爷不敬，被打死。大爷亲自的命令，但其中有夫人多少手笔，谁也说不清。

夫人现在看着一团和气，当年她手上绝不净。谁愿意自己生母的“丑事”叫人知呢？金桃原准备把这事烂在心里，江婉柔问过，叫翠珠试探过，她的风闭得严实，直到今天才叫江婉柔问来。

……

江婉柔原先从秦氏嘴里知姨娘曾经被献给陈王，辈的事，她不好多问。她不知，原来姨娘在陈王手里曾受过那么多的屈辱折磨！过去多年，她还会噩梦。

一个份低微的绝倾城的女人，时逢世，注定命途坎坷。姨娘前半生已经受了太多罪，江婉柔语气低落，：“夫君，我想回去问一问姨娘，倘若她愿意……能不能叫

……叫她和离啊？”

宁安侯把姨娘献，又趁战把她找回。她原本以为姨娘对他有，江婉柔现在才觉得，她错了。

又不是贱得慌，谁会上一个亲手把她推炼狱的男人！江婉柔原先也不敢想这“大逆不”的事，可来久了，看过民风犷的卫城，见过辽阔的草原，江婉柔的心境潜移默化地变了。

她想要姨娘痛痛快快地活后半生，不用被迫和宁安侯绑在一，不再为名声所累，

陆奉冷静地打断了她的畅想，“齐律，妾不可与主君和离。”

虽然是他的岳母，但确实是“妾室”，只有被休弃的份儿，没有和离的资格。

江婉柔一怔，“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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