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舍弃妻儿苦守边关，陆奉没苛刻到不近人的地步。他阖上眸，摆手：“去罢，勿耽误正事。”

凌霄敛眸，忽然：“清灵每月这个时候来送军资，兴许过会儿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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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几人单膝跪，一肤偏，剑眉星目的俊朗青年：“王爷，冬日天寒，粮草辎重难运，路上难免耽误几日，实乃常事。”

冒顿好战，起兵来势汹汹，谁知碰上个比他更“疯”的陆奉，短短一个月几乎转守为攻。陆奉通排兵布阵，他亲自率锐打阵，把突厥打得连连败退。只是这近乎不要命的打法也让齐军损失惨重，以凌霄为首的几位将领终日劝说，才让这位爷“和缓”稍许。

外人面前，陆奉还记得给凌霄留面，他叫众人退，等营帐只剩他们二人，他淡淡：“凌霄，你何时有了妇人之仁？”

“王爷三思啊。”

陆奉不以为意，“那些东西……抵什么用。”

没有人不怕他，凌霄却也把陆奉当作亲人。从一个小将成为一方将领，除了陆奉的助力，离不开他自的英勇无畏，胆大心细。

“王爷息怒。”

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回话，陆奉的眸光往扫，：“转运使，当斩。”

陆奉里不得沙，却也不会因为这小事责罚大将军，两人对着舆图商讨了军，陆奉近来每日休息不超过三个时辰，底一片乌青，眶布满红血丝，加上他眉骨上那陈年旧疤，周冷冽沉，让人望而生畏。

皇帝亲自过问军需，没有人给陆奉使绊，第一批粮草早早运到了，否则也不能持这么久。这次晚来了两天，转运使有罪，却罪不至死。

在陆奉没来之前，凌霄是威风赫赫的大将军，陆奉一来，于公，他是朝廷钦派的亲王，手握虎符；于私，他是凌霄的舅兄，还是曾提携他的上峰，这一个月来，军营是陆奉的一言堂。

“素闻北境治军严明，凌霄，这便是你的治军严明！”

提起妻，凌霄严肃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轻声：“我叫清灵来，一起用顿午膳吧。她心里记挂您。”

方才的俊朗青年，也就是凌霄双手抱拳，低：“王爷恕罪！”

前线数十万将士，陆清灵那几车衣杯车薪，陆清灵是他的小妹，她的小心思，瞒不过陆奉的睛。

陆奉厉声：“军令如山，莫说晚两日，就是两个时辰，也够斩他几条狗命！”

他锐地察觉到，陆奉好战，不止为了抵御外敌，鲜血洒在他的弯刀上，他里充满嗜血的兴奋。

凌霄起站在一旁，只：“属知错，请王爷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