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狠狠拍了小厮的后脑勺，喝：“让你胡咧咧，还不去抬货！”

江婉柔心里记挂丽姨娘，让抬节礼的小厮先回府，她带着丫鬟侍卫去了禁龙司。

恭王爷狱，现在还不知什么章程，家随侯府经历过两朝沉浮，看着浩浩汤汤离去的车，他捋着胡须心：这天，或许要变了。

江婉柔心中诧异，五姑娘也是侯府庶女，嫁了一个家徒四的穷书生，谁知那书生祖坟冒青烟，连中三元，成为天化十七年的状元郎，外放去了胶州知府。

江婉柔想了一会，笑：“我本应去拜见五和祖母，只是年节将近，府中诸事缠得我脱不开，夫君也在来时叮嘱我尽快回府，只能改日再见了。”

本着兔死狐悲的心态，江婉柔暗中救过她几次，两人也有些“报团取”的意味。后来江婉莹落了，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总暗中盯着她看，那神直勾勾，让江婉柔很不舒服。

当年这事儿一度为人津津乐，宁安侯府男丁资质平平，闺女倒是个个嫁得好。嫡女是皇家妻，两个庶女一个嫁给大权臣，一个成了状元夫人，一时坊间传言，不重生男重生女。

可能两人天生相冲吧。

家躬禀：“今儿真是个好日，五姑和六姑都在今日回门，待老禀报老夫人，备上一桌酒菜，好生闹闹。”

她不想见五，五随她那状元夫君外放已满三年，算来要京官了。不是什么官职，总归是读书人，是清，而陆奉这权臣最招清恨，两人立场天然对立，说不到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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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龙司巍峨矗立，两尊石狮在门前怒目圆睁。朱红的大门敞开，隐隐有血腥味儿从里面逸，没有人靠近这里，显得冷萧瑟。

“五也回来了？”

江婉柔今天心不好，不想着鼻和讨厌的人周旋，脚一转，径直往大门走去。家不敢拦她，恭恭敬敬把人送上车。边的小厮不服：“切，六姑一朝得势，抖起来了。咱们王妃娘娘还没这么神气呢，她算什么！”

后来她发觉江婉莹有意无意模仿自己，她心里膈应，便和她逐渐疏远。不知为什么，明明五没过伤害她的事，她却没来由地厌恶她。

除了这些，江婉柔本人也不喜五江婉莹。有秦氏那样的主母在，侯府庶女们都得跪着活，没一个敢。大早夭，二和四嫁得早，只余她和江婉莹在秦氏边伺候，两人都木木的，唯唯诺诺，不同的是江婉柔是藏拙，江婉莹是真的笨。

确实给过她庇护，于于理都应当去拜访她老人家。可惜不巧，在她之前，老夫人哪儿已经有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