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霄有怀疑，云涟眉目如画、墨重彩，鼻尖红痣如神来之笔，艳的惊心动魄让人不敢直视。

神女全然相反。

大气典雅、颦轻笑浅，任谁也会为她所动。

梓荼顺手供上三炷香，凌九霄未见母亲有怨恨或得意之，她平静的像是在祭奠一面之缘的故友。

梓荼似乎一看穿他心中所想，“宗主为了神女要死要活，不惜抛妻弃，皆是宗主的一厢愿，宗主的过错与神女何？为娘还没有糊涂到分不清是非。”

凌九霄羞愧：“娘讨厌云涟，我就以为……”

“以为我恨屋及乌？就算我真的怨恨神女，也不屑于跟小辈过不去。”梓荼手指理了理凌九霄的额发，她有儿，有胞、师弟，有玄天剑宗实权在手，神女呢？死因不清不楚，连葬礼也无，到底谁可悲谁可叹？

至于宗主。

千帆尽过，往事如烟，她早就不恨了。

“神女那次牙尖嘴利、心思活络，生的又讨喜，看样还是个厉害阵修，这样的小辈为娘也欣赏。只是你要提防着他，他这个人不足为惧，可他牵扯的事太多太，为娘不想你被他绊住脚而牵涉其中，你明白吗？”

凌九霄云里雾里，“这里面到底牵扯着什么？娘你总话说半句又不肯说清！！”

孩。梓荼叹气，“不是娘不说，神女之死迷雾重重，娘与这群豺狼虎豹纠葛了半辈，凭觉心中虽有定论，但如何能将千丝万缕的事徐徐来，我自己都理不清又如何告诉你？乖儿，炉鼎只是炉鼎，与云涟划清界限！你听娘的。”

凌九霄不买账，猜测：“神女是被各宗门联手杀害？”

“还是被人暗杀？”

“娘！”

凌九霄铁了心要问清楚，为什么一提到神女的事她娘就支支吾吾？“神女天赐神骨，能和修真界第一人的宗宗主五五开，谁能杀她？娘！若是围剿玄天剑宗不可能没有记载，她因何而死？！娘！”

梓荼赶他：“我不知。快回去吧，听话啊。”

凌九霄不言语，双不错的望着梓荼。

像极了他儿时满是血闯来时的样，圆大珠黑白分明，声嘶力竭的问爹爹为什么讨厌他？梓荼心尖发颤，“乖九霄，乖儿。”

她手颤巍巍的摸过凌九霄的睛、鼻梁、脸颊、嘴，都是的。

梓荼舒一气，“乖儿。”

“神女之死，罪魁祸首是她引以为傲的神骨，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与她刀剑相向的是她视若珍宝之人，再又有何用？”

神女天生地养、无父无母，那她的珍之人。凌九霄惊得哑无言：“……娘的意思是，杀她的是她的夫君或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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