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云。”他看着我，似乎已经忘记昨晚发生什么，“你是不是又瘦了？”

我笑笑没有说话。

我睁时他正看着我，猝不及防对上他的目光，我呼一滞，蓦地发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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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好笑，淡淡反问：“你去得，我去不得？”

这已经承受不住任何惊吓，他果然盼我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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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了，大夫说没事。”

至于不的，夫妻间谈这个字未免可笑。

但现在我明白了，年少的心动不等同于一辈的喜，我无法要求顾伯驹永远烈如初，就好像俗话说少年夫妻老来伴，只要能相互扶持到老，便称得上是一段满的婚姻。

省去了很多猜疑和麻烦，正合我意。

都是自己选的。

他还知乌烟瘴气。

可惜我自己断了自己后路，如今顾伯驹如日中天，我却为他与家中决裂，又为保全他名声主动隐退，从此世上再也没有宁王世，只有宋家的不孝宋卿云。

“没去看大夫么？”

我坐起来，勉维持表面的淡然：“嗯。天吃不饭。”

“我昨晚梦到你去了别的地方。”他说。

最近我心不错，大抵是人之将死，所以很多事都想开了。

然承认：“是。”

顾伯驹眉皱得更，半晌，喜怒难辨地扔一句：“以后不要再去了。”

我敷衍应付：“哪里？”

“伯驹。”我转过，半笑不笑地看着他，“倘若有。芋沿的天我真的离你而去，你要怎么办？”

罢了，罢了。

顾伯驹皱起眉：“不会有这一天。”

次日早晨顾伯驹先我醒来。

我床去更衣，他从后跟上来，站在椸架前环住我的腰。

顾伯驹只有这好，从前无条件信我，所以我说什么都不疑有他。现在则是不愿在我上费心思，故而对我说的话从不究。

从前我不明白为何曾经无话不谈的两个人某天会变得这样沉默，明明躺在同一张床上，中间却像隔着一越不过的天堑。

有时我会想当初是否不该一时鬼迷心窍被顾伯驹拐到床上，我们两个发小得好好的，倘若今天仍是至好友，我我的小王爷，他他的大将军，守望相助、彼此扶持，说不定能成就一段名垂青史的佳话。

他离开后，我又呕一血。

他皱眉：“那乌烟瘴气的地方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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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说，他便也不再多问。

“不知。我四寻你，可是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