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是如今这幅景，便是往日也从不见赤月如此，就算是墨雪先生在侧，这孩没有自己的准许，也是片刻都不会离的。

话一便更觉得心虚，前几日赤月谨小慎微，生怕一句话让自己想不开的模样犹在前，若是自己能早几日想明白，也不用难为赤月这孩。

自己一直这么躲着，在百楼里白吃白喝，还要人家墨雪先生看着自己的脸，光是想想就觉得骨悚然。如今既然已经决定放了，那就脆打起神来，专心把自己当的事儿一步一步着原先的计划搞好，多想想怎么才能把赵宸的心愿了结，自己也算是能赶回去才是。

“今日不知是谁，将那写有郁老将军遇刺一事的黄纸撒的满城都是，明明昨日还从来都没有的，就一夜之间，那黄纸就已经撒满了京城，连大理寺的人都惊动了，但奈何范围太大，兰大人就算是在明，也一时间堵不住悠悠众，甚至甚至还有人说”

——“说说是因为北昌买通了草原王，此次战败是假，暗害郁老将军才是真。还说如今圣上龙颜震怒将塔娜公主和草原使臣全囚于中，不准任何人探视。”

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等卓玉宸推了门，却不想正好和满大汗的赤月撞了个正着。

一反往日里沉稳的模样，赤月的声音都带着颤：“公、公！你快去瞧瞧吧！如今全京城都在传，说是郁老将军郁老将军他，他在归京途中遇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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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凭门窗关的再，终究是不住外的风言风语。

把视线从琴案上收回来，卓玉宸叹了气，站起伸了个懒腰，冲着外面喊：“赤月，墨雪师父今日可还在百楼里？”

但不知为何，卓玉宸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应答。

这几日他独自一人，但也算是终于把事儿都想清楚、捋清楚，横竖这些天浪费的时间，就算是他异想天开的场，不过如今也算是想清楚了，自己本就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本就是要替一个早就已经亡的家伙收拾烂摊，自己自作主张想把这些人都牵扯来才是真的异想天开。

算了算日，郁老将军回京，科举放榜，郁漠和塔娜的婚事，这倒是凑到一去了。

——“你且说便是了，他们怎么传的？”不安的绪渐渐把整个人笼罩，卓玉宸明显觉得自己气息憋滞，纵使只是几个字也觉得吃力。

各的，便是遇到什么事，也都不想着打搅他，其实就算他们不说，卓玉宸也差不多能猜到这一层，无非是郁漠和塔娜的婚事已经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

赤月本不是个喜绕弯的格，但此时看着自家公已然煞白的脸，又不知自己如今这些话就是该还是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