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沈时端起覃川的手握着掌心，“从那天开始我就骗了你，覃川。”

沈时：“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发现我有人格分裂，是什么时候？”

“这样，覃川，你对我会产生吊桥效应，会对我产生。我将计就计，一边痛苦一边兴奋。”

“不，我要拿来，覃川，我瞒了你很久的事，我觉得有必要和你坦白。”

“嗯……”沈时张了张嘴，静了一会才吐，“我其实不是完全不记得，另一个人格发生的事，我其实会有所察觉，第二天我看见你脖上的淤青，我就立明白过来，但我不敢承认。”

“因为两个人格都是我啊……”

我既是那个温柔的沈时，也是那个变态的沈时。

“覃川，你对我一直都是最重要的，但我对你……很重要吗？”沈时郑重地在他手背上留一个略带歉意的吻，“如果没有被眠的那两天，没有眠里发生过的那些事……覃川……”

“你……骗我？”

这个回答对他太重要了。

“川……你还会我吗？”沈时的目光终于再也冷静不来，细细抖着。

“今天我跟你坦白，因为，这个秘密让我心理负担越来越重，重到已经没办法好好跟你生活，覃川，你真的我吗？还是……因为被眠后留的心理影，才让你把对我的依赖延续到现实生活里？我知我是个没人愿意要的神病……”

“不会。”覃川的回答没有犹豫，“如果没有眠空间里发生的那些，一次又一次的死亡，被摧残，意志被摧毁，而在我边的人只有沈时，我大概不会你，你就只是我最重要的研究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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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到，他这个人，是否还有存在的意义。

覃川瞪着他，不说话。

覃川略微回忆，这件事他还是记得很清楚，“那天你过二十三岁的生日，晚上我因为工作没有回来，第二天你我吵了一架……不小心把你的隐藏人格激了来，你上手掐我，小命差丢在那天……但你第二天什么也不记得，我就发现，你其实是个人格分裂。”

“然后你带我了项目，沉潜意识后，我的两个人格彻底分开，在眠空间变成两个独立的个，但我一直都有所觉察，不是完全明白，但我时不时能受到我的另一个人格在想些什么，在策划些什么，我没有阻止他，因为这可能是我把你据为己有的唯一途径，摧毁你的和意志，让你彻底绝望，能向你伸手的人，就只有我……”

覃川怔住，“什……什么……”

我的里没有住着两个人，我只是经常无法控制心里的歹念，两念让我的人格逐渐越来越难以自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