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川抵抗着自己的躯反应，一次觉得连呼都如此困难，他的时而拒绝氧气，时而又过度换气。

“走开……要沈……沈时……”覃川不上气，话开始讲不利索，手也抖起来。

覃川张大了嘴，使劲一，到最底才吐去。

柳望秋一愣，他怎么看见的……

柳望秋依旧压着他的，受他的呼频率，“控制一，听我的，好好呼，你可以过去。”

“我……”

“不……不……不是……我不是……”

“了就慢慢吐来，把注意力转移到呼上，不要想着沈时。”

“没有就呼给我看。”

“不是什么？不他？想拖垮他？”

覃川眸震了。

“那就努力，调整呼。”

覃川皱起眉，脸颊的肌在颤抖，“……我……”

缺氧让覃川脑发懵，他死死抓着被单，他在抵抗一野兽，汗顺着额不停地淌，“你有……我撑不住了……安定……在你手上……背后……我呼不……呼不了……”

覃川终于把话听去，他挣扎着一气，但断断续续地，崩溃混的神经让他控制不好自己的，“我……我了……了……”

“没有安定。”柳望秋其实早就准备好了，但覃川明显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努力，他的手在他的，一压一收，引导他，“靠你自己。”

柳望秋逐渐压低，给覃川带去压迫，他和沈时不一样，他对覃川来说是个抗拒的陌生人。

“不……不行……我不行……”覃川要投降，“给我……打安定吧……我控制不了……”

安定的针就握在柳望秋背后的手上，他还是要给覃川一机会，“沈时拼命工作，是为了还你欠的一二亿，你如今还要成为他的拖累吗？”

“你要心疼他，就控制好你自己，你要把自己憋死吗？”柳望秋一双凌厉的眸死死盯着他，只要他最后一线撑不住了，他会立给他上安定，让他轻松来。

“不行……不行的……没有沈时……我不过去……他放弃我了……放弃了……我不过去……死……死了算了……”覃川的瞳孔逐渐涣散。

“我……没有……”

“我真的……不行……”覃川呼急促又短暂，但这是个好变化。

他直接当着覃川的面把安定丢垃圾桶，“现在真的没有了。”他摊开两只手给覃川看，“你现在只是焦虑引起的呼障碍，还没诱发癫痫，覃川，所有人都告诉我你很厉害，我真的没想到你连个焦虑都控制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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