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闵语智不一样，韩韫清楚这条项链的价值，比她们公司一整年的净利还多。

生前的闵军泰常年奔波世界各地，但无论多忙，生日礼盒总会如期而至。

“什么？”韩韫像被鞭了一。

无论生老病死，富贵贫穷，我都会一心一意她？

“你说呢？”

“我在问你话！”韩韫无法自控地暴起来，“这么贵的东西到底哪来的？！”

“你给我闭嘴！”韩韫开始发火了，或许她早就该让女儿知自己生气了。

本就诡异，她的态度让气氛朝着更加离奇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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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闵语智背靠着墙坐在地板上，面前放着两只收纳箱，里面是闵军泰送她的生日礼。

闵语智反问，“你是不是跟别的男人说爸的坏话了？”

她像要伤自己似的，生生把项链从脖上扯来，“你的心上人来表白了！人家当着我的面说得清清楚楚，爸不是个好东西，不上你！”

“就是那个于彬！”项链在闵语智手里一甩一甩的，随时都会飞去，“什么富一代富二代富三代的，你就是看人家有钱！你嫌爸是个打工的，不上你，是不是？”

真恶心。

闵语智五岁生日前夕，闵军泰发去了波兰，她本以为爸爸要失约，然而到了生日当天，她一睁就看到床柜上的蓝礼盒。

如果没结婚，她就能享受人生，原计划念完研究生再读博，在大学任教，可以研究室，把心柴米油盐的力拿去实现人生目标。

发生怪事以来，她无数次以为会峰回路转，现在她脆假想：如果没结婚就好了。

“对啊，说好了，”闵语智的神像个亡命之徒，“那他为什么要提？”

韩韫的思路被截断了，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少胡说！”

“该闭嘴的是你！”闵语智把项链摔在地上，仿佛要砸穿地板。

“不是说好不提你爸吗？”

韩韫睁开，目光落在那串项链上。闵军泰甚至连个像样的礼都没送过，贵的餐厅更别说了，或许她真的应该变卖家当去浪，跟一切说再见。

闵语智明白，自己的问题本毫无逻辑可言，但她就要说，偏要说，必须要把一切都搞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才行。

韩韫发现她脖上多了条项链，“项链哪来的？”

闵语智的拳逐渐攥，“我问你！是不是跟别的男人说爸的坏话了！”

韩韫闭上，她已经受够了前发生的一切。闵语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二楼卧室传来摔门的声音。

完了，韩韫心想，她们又要吵翻天，像猫狗打架一样从对方上咬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