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什么？”季茗心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脑。

季茗心用力蹙眉思考状，过了几秒才理清楚：“如果不吵架，你喊我，我就非得去吗？”

“不然呢？”秦郁棠指着自己的，又指了指季民心的，调：“大家都知我们俩现在是最好的朋友，我亲自都喊不动你，真没脸去了。”

白吃白喝，即便是秦郁棠相邀，他第一反应也还是拒绝。

“等我妈给我打钱了，我还你100块。”

“大家都知我来喊你了，要是最后你没去，他们肯定要问我。”

路上季茗心那辆名牌自行车的价值显示得淋漓尽致——谁骑它，谁就比另外一个快一大截。

“你数了吗？”季茗心回见这么多钢镚儿，装在兜里，差把扯掉，得用一只手抓着腰走路。

“不去。”季茗心像一把没有弱的盾，任凭秦郁棠怎么威利诱都不为所动。

秦郁棠绞尽脑才说动了他，生怕他因为没钱买礼而打退堂鼓，于是一咬牙、一跺脚！把自己存了大半年的存钱罐提前打开，全贡献给了季茗心。

“好吧，那我……我得给她买个礼。”季茗心的思维方式里有一条本原则——不让秦郁棠难办，和令秦郁棠为难比起来，自己丢脸不算啥。

来不及缅怀自己逝去的私房钱，俩人龙卷风一般冲了文店，卡着预算最值买了个能力范围“血贵”的八音盒，文店是一对夫妻开的，老板给季茗心裁完纸包好礼，俩人一前一后溜店门时，老板娘还在柜台数币呢。

买完礼再赶去乐橙家就有些晚了，秦郁棠和季茗心在安静的省上卯足了劲骑自行车，没有路灯，只有地平线上最后一丝晚霞照亮，渐渐地，月亮从云层里来。

季茗心骑车的技术是秦郁棠手把手教的，却因为金钱外挂而远远领先了师父，这让他有些羞赧。

“真的不去？”第十三次重复提问。

“为什么？”季茗心终于放手里的卡牌，扭看着她，疑惑：“你不是还要表演节目吗？”

可惜了，他的零钱最近正于枯期，掏遍各兜加起来也才不到二十块钱，文店里最便宜的八音盒得卖39一个，他还不好意思买那款，觉得跌份儿。

“67块钱。”秦郁棠本不用数，自己的私房钱，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回味这个数字的晋升之路——今晚不能了。

“哎，以后再说吧。”秦郁棠好了他没钱可还的准备。

秦郁棠顿了顿，计上心，开演——她耷拉眉，一坐在旁边，失落到：“那我也没脸去了。”

“问我是不是跟你吵架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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