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姜熠和他说的。

言语为刃，何其伤人。

“原谅你啦，姜姜说要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得很好啦。”

“别再让她失望和难过了。”

“这话不仅是对你说，也是对我说的。”

我真的有好一个爸爸的角吗？我真的没让十一失望了吗？

如果，如果。

十一略微睁大了睛。

我有在好好她吗？

可不是所有人都有为过去作过错误决定弥补机会的。

哪有那么多如果啊。

然而，然而。

“十一是个心的孩，但是只限于对在意的人，当你不在她在意的人这个范围里的时候，那你如何歉和讨好，她都不会再给予你回应和机会。”

“不只是承诺。”他的角弯一个温柔的弧，“也是事实。”

迟来的，他也才明白一个理。

“你可以督促我，我会尽全力好的。”

“过去的事，说再多的抱歉和对不起也弥补不了。我只能给当和未来的承诺，我会成为一个更好的家，可能还是会有不合格不完善不完的地方，所以请你多多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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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啦。”

治愈童年那个不被父母关注、不被的自己。

他觉有愧，并非只是因为过去，还有是在一家三相的短短数月里，他恍然间察觉，自己也好像一直在被给予和治愈。

如果那个时候没有说那样过分的话，没有伤到十一的话，那现在的光景会不会比此刻还要好？

十一抿了，轻轻眨了，随即笑弯成浅浅的月牙。

小姑娘看了他一会，小小声：“这是你的承诺吗？”

他阖了，庆幸同时又反省起自己。

————自己在原生家里受到的不幸不应该再加诸在自己的孩上。不能因为他的父母对他说过那样的话，他就理所当然的再把这些话和十一说。

可是好像怎么弥补都无济于事，伤过了就是伤过了，就算能得到谅解，和好如初，伤疤也一直都在。

他的睫漉漉的，声音微微的哑：“不乖的小朋友我也喜，不你是什么样，我都要的，都会喜你。”

“我的抱歉，是为过去的自己说的。”结微微动了，他启，涩：“这声对不起迟到了很久，更对不起，让你难过了。”

人一旦生“如果”这个想法，那定是对过去某个选择生了悔意。

那是他搬过来没多久后，他们一起哄睡了十一。姜熠边替小姑娘捻好被的边边角角，边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