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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兄请说，兄弟洗耳恭听！”看到郑老板收了自己的礼，还能回答自己的疑问，冯姓商人赶把姿态再放低了一。买卖不能光低着傻，朝廷的动向一定得掌握，否则死都不知怎么死的，像他这小门小，禁不起风浪。

“唉……别提了，我这心里也是七上八的。郑兄您没发现嘛，今年少了好几家大，他们可都是有官府背景的，突然不见了，不知会不会有什么变故。郑兄离临安近，是否听说了什么况，也给小弟唠一唠，让小弟我安安心如何？您看，正宗的中华公司雪茄，这还是我族兄前年去广州带回来的，我也不会这个东西，索就借献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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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节的时候，朝廷里了大事儿，据说是有人想谋逆，要炸死官家，结果被这些船的主人发现了，这才保住了官家和一大臣的命。可惜城门还是没保住，被炸塌了，否则这么结实的城墙怎么会倒塌？”郑老板很钟意雪茄烟的味，更喜给别人答疑解惑的觉，把他知的消息娓娓了来。

“谁说不是呢，这一个多月朝廷砍砍得刀都卷刃了，那些大以前不就是仗着家中有人在朝为官，才能得势的嘛，现在别说来继续买卖了，能不能活命都是问题。你要是早来半个月，就能看到嘉会门外的江边整天烟，烧的全是死人啊，烧完了灰都不留，全扫江里。我听这里的渔民们说，每天到了夜里，嘉会门外的江边就会有鱼在叫，叫的声音和人哭一模一样……”郑老板也不是临安人，他只不过是在临安城里有族人，能听到一些外地人不知的传言。传言嘛，说着说着就跑偏，总会往神鬼那边溜。

“啊！谋逆！这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啊！只是不知这些船的主人是谁，他们又和那些大有什么关系？”郑老板说的事儿，冯姓商人还真不知，除了惊愕之外，更多的还是疑问。

“唉……朝廷刚把蒙古人打跑，这怎么又和南边的海商打起来了。我族弟以前还经常去广州贩货，这两年也断了财路。看样这个仗是停不了了，我这次回去得好好劝劝他，还是跟我一起先跑官吧，这两年是别指望再去贩货回来卖了。”冯老板此时已经大概搞明白了临安城的变化，什么谋逆不谋逆的，杀再多人也是当官的，影响不到百姓的生活。可是打仗这件事就不一样了，如果朝廷打赢了还则罢了，一旦战事向北蔓延，那首当其冲的就是百姓。

“……嘶……”冯老板听得后背直发凉，不由自主的向东边看了看，就好像真听到了什么一样，赶把又转了回来。

“江里那些大船是官家请来的援兵，听说是来自东洋，比日本还远的地方，是要和南边的海贼打仗用的。这些人你可千万躲远，一个个都是杀神。”郑老板一看自己讲的故事真把冯老板镇住了，非常得意，又指了指江中的大船和东边那些站岗的陆战队员，把声音还压低了许多。

今年的临安城确实与往年不一样，甚至和天的时候比也有很大的变化。不是说季节气候的变化，而是候门的城墙塌了，江面上停着十多艘谁也没见过的怪船，原本的海货市场也被向西迁移了几百米，远远的离开了以前的码。从候门到嘉会门一带都成了禁区，任何人和船只都不许靠近。

解决了，不多大雨，官上依旧是平坦的，只要不发洪，大车就能一直跑去，一天百十里没问题。再加上北方战事平定了，从前线运回来的战利品里数量最大的就是蒙古。朝廷用不了这么多，也养不起这么多，更看不上这些矮小的匹，脆就在民间售卖。这不光路有了，运输工也有，这才衍生来货这门生意。

“嗯，这可是稀罕，味正啊！我说老弟，别怕，大少了对我们这些小商人是好事儿啊。往年好货都被他们先抢了，我们只能挑剩的，今年他们不来，我们应该兴才对。要说变化嘛，我还真知儿。知那座城门为什么会塌了不？知江面上这些船是嘛的不？知今年为什么有些大不来不？”郑老板接过那装在木筒里还用蜡封着的雪茄烟，放在鼻面闻了闻，很满意。既然收了人家的礼，那就得把人家想知的说来个一二，也算是回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