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你了，我得去，这屋里我再也呆不住了，明天我来找你。”

话音未落，人已经冲隔间，直直往大门而去。

她的两个丫赶跟上，奔到门边，蓦地停脚步。

台阶，有个男人站在那儿，仿佛已盘桓了许久，不断搓着手，正缩缩脑地向里张望。

许是也觉蒋觅云现得突然，他面上神一僵，迟疑着：“是……蒋姑娘？”

……

申时许，不老堂准时打烊，夏青依例将叶连翘送回卫家。

巧的是，在院外，他遇到了自己的兄弟夏生。

“咦，嫂回来了！”

活泛的小杂役笑嘻嘻同叶连翘打招呼，预备与她寒暄一二，夏青忙冲他使了个，微不可查地摇摇。

叶连翘对他弯笑了一，一脚跨门里，径自上楼去了。

“你在这儿什么？”

夏青这才问。

“嘿嘿，衙门里发了年货，我帮着卫都一块儿送回来。大娘说，了吃，让我拿着给家里人尝尝，我就在这儿等着呗——卫大娘的东西特好吃啊！”

夏生兴兴地，又挠挠脑门：“为何方才你不让我跟嫂说话？我都跟她那么熟了，卫都又不会介意……”

“不是。”

夏青摇摇，皱起眉压低咙：“东家今天心特别差……”

“谁心差？”

卫策从院门里跨来，将手上包得妥妥当当的吃往夏生怀里一丢。

“卫都。”夏青吓了一，往院里瞟瞟，不见叶连翘踪影，这才小声把今日发生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给人解决了一个疑难的大病，明明是好事啊，东家却哭了一午，谁也劝不住……多说两句，她还发脾气……”

卫策眉心拧得死，挥挥手，将他兄弟俩打发了，一言不发转回院里，蹬蹬蹬上了楼。

卧房的门关得的，他犹豫了一，推门去，一就看见窗大大开着，叶连翘站在窗台边，也不知在向外张望什么。

“不冷吗？”

他啧一声，走过去关了窗，不由分说将叶连翘拉到桌边：“听夏青说……”

“他跟你搬嘴了？”

叶连翘垂着坐在桌边不看他：“明日就赶了他走。”

“怎么就不能跟我说了？”

卫策一挑眉：“不老堂的事我不得？”

叶连翘没声，嘴角往撇了撇。

“蒋姑娘的疤能医成那样，不是好事吗？为何你反而这么燥得慌？说得市侩，这也是一笔大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