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纪灵满心里满意，站在旁边盯着瞧，不时还要品评个两句，倒比那买卖的女人还要忙。

在从前那个时代生活的经历，让叶连翘熟知这伎俩，心中顿时生了两分警醒，低看看自己腰间的钱袋，又回皱着眉向人丛里打量一番，拉过曹纪灵，小声：“好自己上的钱，人太多了，我担心……”

“行。”女人便将叶连翘的手拿了去，先用温的帕抹了抹，然后便轻手轻脚地忙碌起来。

这……什么况？就算是她从前生活的那个年代，警察们也不会连报案都没接到，便以这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赶来吧？这些捕快到底是打哪儿冒来的？

话还没说完，人丛中就传来一声惊叫。

这话是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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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日里得捣腾药材，涂了这个恐怕……”

不等叶连翘答话，曹纪灵便将她使劲摁在了凳上，笑眯眯：“，你就给她染那粉的，去年我染过一回，特漂亮。”

“等你染好了指甲，我再带你去吃城西那个摊的炸鹌鹑，你肯定没尝过吧？啧啧啧，别提多香了！还有南城门附近的绿豆糕，又甜又又糯……”

指甲上，五六天都不会掉哩！”

周围的人愈来愈多，有小孩在人丛里不断穿梭，仿佛是后面的人心急，嫌看不见里面的形，便一个劲儿地往前涌，撞得众人七倒八歪。

“哎呀，我的钱袋没了！”

方才那丢钱袋的妇人还在哭天抢地，说是上带了不少钱，这一气儿丢了，回去她男人绝不会放过她，每遇见一个人就要抓住人家问，是否瞧见了偷儿什么模样。其余人却是半不受她的影响，凑在一闲聊说笑的有之，卖力吆喝招揽生意的也有之，街上这么挤，小孩们居然还能天喜地地追打玩闹——真是，怎一个字了得！

“敢儿咱们这一趟是专门来吃的？”

叶连翘给她气笑了，听她这么说，也愈加心动，刚巧那女人正抬起来，温温柔柔地看向她：“小妹想染指甲吗？”

叶连翘忍不住笑了，话音刚落，背上就被人“咚”地撞了一。

叶连翘简直就无语了。

果然……

“你放心，好你自个儿就成。”曹纪灵大大咧咧，很不见外地，“我爹知我手散钱，来的时候，就只给了我四十文钱，除了染个指甲，买吃，我也不成别的事了，我这钱，那些个贼也看不上呀！哎过会我要是钱光了还没吃够，你能请我吗？我……”

她睁睁看着卫策带了三个人，穿过人群走到那妇人坐在地上嚎啕的妇人跟前，在她边蹲了，略一拧眉，用他那特有的不耐烦的语气：“怎么回事？”

然后，更让叶连翘觉既无语，又神奇的事就发生了。

“快跟我过去，帮我试试那小鱼耳环，你上要是好看，我就买了！”r1152

那妇人正在拍着地面齿不清地哭诉，叶连翘犹豫了一，原本想过去瞧瞧，却被赶过来的曹纪灵给抓住了。

叶连翘站在摊前看着，就见那涂在指甲上的颜虽然不是特别鲜艳，却格外气，泛着自然的光泽，瞧着晶晶莹莹的，很是好看，闻上去也没有半怪味，反而十分清香。

“你才犷呢！”

叶连翘摇叹了气，对曹纪灵了个“我说什么来着”的表，耐着等那女人给自己染好指甲，便赶付了账，拉着她从人群里挤了去。

没有姑娘是不的，叶连翘自然也立刻被引，不过……

“你上钱多也好，钱少也罢，咱们是来玩的，要是丢了，总归是件糟心事不是？咱别往人多的地方凑，就到逛逛瞧瞧也很好，哎你——”

曹纪灵便嗔怪地拍了她一，又很嫌弃地将她从到脚打量一：“你成天在松年堂里，边大都是男人，我瞧着，你好像也比上回咱们见面时犷了许多，这样不行啊！得这么好看，万一以后变成个男人可怎么好？稍微打扮一，谁还能说你不成？”

“呀，都跟你说了是只用草来染指甲，又不会添加别的东西，有什么要？”

曹纪灵本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由着她唠叨，自己却走到不远另一个摊前，伸手摆上面的小首饰小件，还丝毫不知错，喜滋滋地叫她：“连翘你来看呀，这对小鱼的耳环好漂亮的，你上试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