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了。”

“姑娘今天不抓药？想必你清楚，疤痕这东西，越早治越好，依我看，你最好先喝上半个月的蛭活血汤，再用药膏外敷，这前后需得去不少时间，你可莫要只拖。”

这姑娘生了双巧的，这会虽然在笑，嘴却抿得死，眉也微微蹙起，摆明了是在告诉他，这事儿没商量。

他终于了：“你就当我絮叨，再多嘱咐你一句，这事，你一定要抓。”

“姑娘贵姓，家住何？”

三人在小书房又多说了几句，曹师傅还没忘了吩咐叶连翘，让她回家多哄哄小丁香，满嘴念叨“小女娃娃哭得太让人心疼，我可看不去”，直到叶连翘告诉他，自家那妹成天都乐呵呵，好得很，才放心来。

“我姓叶，我家就在离清南县十里外的月霞村，很近的。”叶连翘不疑有他，抬手朝门外指了指。

苏时焕惯会察言观，见她如此，心中也就大概有了数，默了默，忽然问了句不相的话。

“可……”

叶连翘脚一顿，回冲他笑了笑：“今天……就先不拿药了。”

“知了。”叶连翘冲他一笑，转自松年堂退了去。

苏时焕还想再劝，抬瞟她一，却立时住了。

人生在世嘛，少不得会遇上需要人施以援手的时候，今日这苏四公以蛭活血汤相赠，又给她了不少关于外敷药的主意，她已然欠人。至于赊账这事……尽他们兄妹三个日过得捉襟见肘，却还是能免就免的好。

……

苏时焕也跟着笑了一，眉却仍是锁：“另外，还有一事……无论是之前我给你的那张蛭活血汤，还是你的这个外敷药膏，里面的药材都多为凉血之，女用得太多，只怕对有损……”

从书房来，曹师傅便去了柜台后忙碌，叶连翘同苏时焕了谢，转就往门外走，却又被他叫住了。

苏时焕终归与她不熟，见她如此笃定，便一，没再多言。

呃……如此温文尔雅的人，原来也会讲笑话？

“这没关系。”

“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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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连翘立刻摆了摆手：“对我来说，最要的是祛疤，等去掉我这块心病，再慢慢调理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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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激动，声音就有大，表也活泛起来，方才那矜持懂礼的形象登时全无，曹师傅当即就被逗乐了。

一场？好险好险！”

苏时焕便笑了：“那些个药材姑娘既然急用，就尽先拿去使，也不是白给你，等得空时你把钱给送来就行。如今我已知了姑娘的姓氏和住，你若想赖账，我就找十个八个打手闯上门，不怕你不老实付钱。”

叶连翘很给面地笑了两声，接着却摇摇：“今天和公聊了这么久，终于觉得祛疤的事有了眉目，心里敞亮也安定了不少。何况，公还送了我一张难得的服方——我从您这里讨小便宜，还能自个儿偷着乐，但自小我家爹爹便不许我们兄妹赊账，就算他不在家，定的规矩，也不能不守。”

是个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