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考本就是一场由众多不确定因素组成的考试，对任何一个战场的考生来说，都没办法到绝对的公平，这也是不争的客观事实。

“你都拿到了哪些学校的通行证？”钱绻对着姚心杉提的一个问题，将杜若酩的思绪拉扯回来。

“北、上，还有几所，都是江浙沪这边的。”姚心杉说得云淡风轻，就好像这些轰轰的大学考通行证有多么好拿似的。

“……夏老师挑你上台分享，真是没看走。”钱绻投来敬佩的目光。

“卷卷你之前自主招生录的是哪里来着？”沈相宜接茬提问。

“厦大。”钱绻答得同样云淡风轻。

沈相宜不提，杜若酩都快忘了，钱绻也是全国奥赛获奖选手，早就拿到了自主招生的名额。

看来看去，这一桌坐着的人里，比较危险的就只有阿衬和杜若酩他自己了。

“文科的自主招生机会是不是很少？”钱绻转移提问对象。

“不是很少，是基本没有。”沈相宜了鼻，叹了气，“我们难啊！分数咬得，排名排得密，分数线又，真是难上加难。”

“没关系，你清北没问题的。”钱绻手来轻轻拍了拍沈相宜的肩。

“那考你还参加吗？”沈相宜问一个单独听起来会非常荒谬但如果提问对象是钱绻的话倒也合理的问题。

“肯定参加啊，厦大又不在北京。你要是去清北了，我也想跟着去嘛。”钱绻嘿嘿笑，坐她旁边的沈相宜也跟着嘿嘿笑。

坐在两人正对面的杜若酩，已经想立刻站起来逃离这个地方了。

“那小杜同学呢？”沈相宜大约是关注到杜若酩的不自在，想着把他也拉讨论里来。

“什么？”杜若酩心里知沈相宜问的是什么问题，但还是意识地装不明白继而反问。

“你的目标院校是哪个啊？”沈相宜说话真的很照顾对方的受，补充问，“或者是在哪座城市？”

这样的提问方式，让杜若酩不得不再次回想起很久之前张有弛的提问。

“上海。”杜若酩的嘴动得比脑转得快，他只是回忆到当时张有弛提名的城市，没成想嘴一秃噜就说去了。

“哼，我就知。”钱绻“哼”了一声，翻了一个十分到位的白。

“你又知了？”面对杜若酩的回答，姚心杉好像也在一瞬间来了兴趣。

“当然。”钱绻又“哼”了一声。

“我吃好了，要等你们吗？”沉默不语了一段时间的阿衬果然是在专心饭，吃完之后询问在桌的各位。

“我也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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