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看当时杜若酩的理成绩那么差，去请教的问题估计也是简单到无语的地步，可张有弛没有表现一丝一毫的嫌弃，而是放段位耐心地带着自己一步一步拆分讲解。

杜若酩放笔，去看老姚问的题目，是一非常……非常……简单的完形填空。

杜若酩再把神定回自己的题目上，可脑海中在回放刚刚他简单教学的过程。

“你俩怎么不坐在一起？”杜若酩问完才发觉自己的语调不自觉地被钱绻同化了。

【张弛有度：问那么多嘛，你吃就完事了。还有空聊天，今天的复习任务搞定没？】

“哎，这，为什么选a？”还没安静五分钟，杜若酩的左胳膊就被姚心杉的右胳膊肘捣了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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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师不愧是张老师，考虑问题就是特别周到，杜若酩再次默默赞叹。

“不是我敷衍，就是因为bcd都不对。这题考的是固定搭，round the clock，‘昼夜不停地’的意思。”没想到姚心杉第一个提问，就惹得杜若酩有些无语。

【张弛有度：你去这家店吃饭了啊？还担心你不去呢。】

“那里，”姚心杉声音也不大，“最前面，靠窗的。”

姚心杉似懂非懂地，把卷收了回去。

“他不让，说我影响他学习。”姚心杉翻动英语卷的动作更显烦躁，“不然他就不来了。”

【酩酊小酒：嗯，午自习之后跟卷哥一起去的，你怎么不提前说一……】

“你们俩真的是……”杜若酩摇了摇，“不了，学习学习。”杜若酩行结束对话，开始弥补午的复习窟窿。

念及此，杜若酩意识地拿手机，张有弛果然回复了消息。

张有弛最后一次将自己的竞赛本杜若酩的书包时，本上已经备考日期预设了一整本的复习容。

“因为bcd都不对啊！”杜若酩用气音怒吼。

“你这怎么当的老师，讲解得也太敷衍了。”姚心杉摇摇。

【酩酊小酒：但这也……而且为什么要以我的名义啊？】

“你们不是说人很多没座位吗？”姚心杉非常不耐烦地翻着一英语卷，“阿衬说晚上肯定没人，让我来的。”

张老师不愧是张老师，杜若酩默默赞叹。

“你也太没耐心了。”杜若酩在心里自己吐槽自己。相较而言，张有弛又太有耐心了。

“阿衬说的？那他人呢？”杜若酩小声问。

【张弛有度：因为不确定你会不会去啊，所以就没提前说。万一你没打算去，却因为知这个而特地跑一趟，不就有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