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好的。前阵他终于结束了贬谪生涯，转任夔州刺史, 府衙就在白帝城左近。

打探到这些消息时，那小姑娘正在乐韶歌耳坠里飘来飘去, 四面瞎指挥。

耳坠是乐正公提供的。形状肖似杨柳净瓶, 由一黑一白两条鱼互相缠绕组成，看似一，实则两隔。

乐韶歌显然也用过，看到那瓶时立刻便知其用途——那是二气瓶。在乐韶歌的印象中，似乎是拿来鉴别草药属的。究其原理，其实就是分、隔离二气。气在瓶，气在瓶

鬼之一，归到底不过是一团气。装这小瓶儿里，刚刚好。

只是打消这小姑娘的疑虑, 让她答应被装瓶里，颇费了些。

乐韶歌再三保证这瓶无害，就只是个容罢了，可将她同四周生气隔离开来，既免得她不留神侵害了旁人，也能避免她上气受损，还能带着她四走动——她似也被束缚在桃楼附近，离得远了便无法维持形和意识——但小姑娘死活不听。

直到乐正公和蔼可亲的规劝，“或者你比较喜孔雀翎？”

——孔雀毒之后，能将毒转化到翎上。鬼之后，想来也是能将鬼面转移到翎上吧。

小姑娘于是飞快躲到了乐韶歌后，“我瓶里——但瓶要带在她上！”

乐韶歌：……

想她馋了一大早上了，却一都没吃到，还得听这小姑娘讲故事、替她调查往事。结果她循循善诱，比不上乐正公轻飘飘一句威胁。可见鬼怕恶人缠是至理名言！对付鬼不能太慈祥和善！

小姑娘总算瓶里了。

在瓶，瓶中却也多了一团元气。

小姑娘意态再度懵懂起来，乐韶歌忙轻敲瓶，破去中央隔阂。

瓶中元气混鬼，小姑娘神一抖擞，再度醒过神来。

却未察觉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乐韶歌并未将此事告诉她。

只传音给乐正公，“可看到了？”

“嗯。”乐正公回应，“气寄于鬼，确实少见。”

其中原委自然也要细加追查。

那小姑娘却要看风景，不肯被装荷包里。

乐韶歌便将瓶化作珍珠大小，同鸣玉穿在一起，自衣带上悬。

小姑娘柳眉一挑，“这是要让我盯住别人的半？”

乐韶歌：……算了，不和她一般见识。

“你自己挑个位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