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小舞：师呢？

乐小羽：师不要你了。

乐小舞：Д

将《大武》添加门弟日常必修功课一事，虽在讲经阁遇到拦阻，但实际推行时，却受到外门弟们的烈迎。

第二日乐韶歌在观止楼前授课，外门乐修弟百二十人，舞修弟四十二人，无一缺席。

能通过九歌门的选门修习的弟，悟果然都很不差——不过两三日的时间，基本心法就已传授完毕。

剩的自己照着《心法诀》就班的领悟、练习便可。

至于何时能练到如阿羽一般凝意成剑，并从中领悟属于自己的“武”之真意，那就得看个人的心和天赋了。

不过，纵然短时间领悟不了那么，也不要。

——只要舞阵能练成，就有自保之力。

乐韶歌把《大武》舞阵编成了晨课，每日辰时，由阿羽和舞霓带领门弟准时练习。这灵来自于她读《九重天尊》时听到的弹幕，在某些看客故乡的学院中，似乎有一名为“广播”的东西，其节拍步步分解的动作模式，虽不利于人尽其才、浑然天成，却很适合拿来排练大型阵法。

不过几日之间，舞阵就已初形了。

自从有了此一晨课后，舞霓对阿羽的态度也明显嚣张了许多。

因为早先她懒，和阵中弟合练习得少，常常需要阿羽居中调和引导，才能将灵衔接无。但自从领悟了步步分解法之后，她发现只要提前画灵力转路线，将诸人在阵中职责照程步步分解清楚，哪怕没一起排练，只要开阵后方位没站错，程没走错，就能如榫之合卯，契合得分毫不差。本无需乐修额外引导。

舞霓觉着自己太聪明了！如此，愚钝者那里不好，就可以自己私多练习，而不必牵连那些早就练熟的人跟着一遍遍无用功了。她总算可以心安理得的多睡一会儿了！

乐韶歌：……有息啊你！

《大武》不愧是上古第一舞阵。甫一成型便气象万千。

坐在望阙上，看底大鼓一震，舞袖成云。霎时间声传百里，浪击千顷，气势雄浑，撼天动地。中陡然便生一粪土群雄、挥斥方遒的豪。

然而乐韶歌也心知肚明。

凭这般速成的阵法，想要拦住太幽城中杂兵确实绰绰有余。

合乐修和舞修原本就擅的扰魂术，或许能困住太幽城中大分手。

可若想和太幽城主缠斗，却绝无胜算。

九歌门中，能和太幽城主一战的，只她一个——阿羽大概也能接战几合。

能在劫难中保护师门的，只他们两人而已。

她也不是没想过拉拢萧重九。可萧重九一生都漩涡中心，拉拢他也就意味着树敌无数。乐韶歌略估算了一《九重天尊》里登场角的战损率。发现除非归顺在他麾，不然被灭门的概率太大了。可若追随在他麾，便得为他南征北战，听候调遣，还有很大可能会被拆散开分给其他门派——毕竟照《九重天尊》的分类法，九歌门就是纯粹的辅助系，不绑定给武系，纯属浪费资源。

然而九歌门乐修，有几个是能给人当走狗的？

——所以，能自己解决问题，就尽量自己解决。

——能不牵连萧重九的恩怨中，就尽量别牵连去。

还是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练成手吧。

接连几日，乐韶歌都在和阿羽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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