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了一阵，大概是看乐韶歌心意已决，若他说不分量足够的理由，她将不惜抛讲经阁一意孤行到底——终于还是无奈的松了。

“……九韶尚武，必有杀星现世。”

乐韶歌：……你再说一遍？

大概律主自己都觉得这十个字实在太玄虚、太不修真了，脖一梗，又补充，“九歌门曾三度遭遇几近灭门的劫难，两任掌门、七位老的陨落，全是因为《大武》！而之兴起，皆以时任掌门推行《大武》，令门弟习武为开端。”

这乐韶歌还真没想到——不过，九歌门自创立至今五任掌门，除祖师乐正和她那跑了的师祖、师父之外，另外两人都非寿尽而终，这乐韶歌还是知的。九歌门掌门、老非正常死亡率之，在三大祖里也是有皆碑——毕竟以香音界之太平无事，大能修士想要死于非命，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

“不知当年现世的‘杀星’们，都是些什么来历？”

“这……”几位辈分的律讲师们也一时语，“这我们就不清楚了。”

乐韶歌，“九歌门上一次灭之灾，是在师祖任掌门时。两位律主当时已是讲经阁律讲师，也不知晓吗？”

“微末行，哪参与此事？只知掌门引咎退位，合掌门与七大老之力，才将杀星诛灭。”

“嗯……”乐韶歌想了想，追问，“那两位律主可知晓‘天机梦’吗？”

“听说过。”

乐韶歌试探，“会不会是三位师祖梦见天机，得知将有杀星现世，故而提前安排门弟习武，以免遇害？”

“绝无可能！”

乐韶歌见他们斩钉截铁，心不由疑惑，“何以如此断言？”

“因为——”律主正待开，却被律主截，，“九韶乐开篇《云门大卷》才是镇邪扶正的真篇。若是为了镇压杀星，首篇《云门》、第三篇《大韶》，功效都远胜《大武》。本没理由选择《大武》。”

《云门》镇邪，《大韶》诛心……倒也不能说错。

“然而这世上杀星也未必尽皆是……”乐韶歌目光一一扫过在场十二人，“不瞒诸位师叔，我曾梦见天机——有穷凶极恶之徒杀上了九华山，我敌不过他们的武力，看着门弟被屠戮殆尽。他们都是人而非，不受《云门》和《大韶》镇压化，唯有以武力对抗才能在他们屠刀之保住命。所以我才想令弟们修习武阵，以免杀戮来时，束手待毙。”

几个律讲师互相对视，都没有轻信。

“无稽之谈！”“香音秘境隐世千年，从未被外界探知过。且我辈修士向来与人为善，岂会和外界结灭门之仇？”“何况九歌门虽有所衰落，却也不是随便什么外修士就能屠戮的。”“代掌门何必危言耸听？”……

律主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看向乐韶歌，“代掌门虽修为厚，却还远未到通幽达微之境界。天机梦虽确有其事，然而九歌门历代大能也只祖师乐正曾梦窥天机。代掌门的梦未必是天机梦。可代掌门尚武，却很可能真的引来杀星。”

乐韶歌传音安抚又要暴起的青鸾，心平气和的反驳，“天机梦至少确有其事。两位师叔执言‘九韶尚武，杀星现世’，却连杀星是何都说不清楚。我亦敢断言，就算翻遍弦歌祠九歌门历代系年要录，也寻不事关‘杀星’的片言只语。列位师叔好歹都是讲经阁律讲师，通乐律，该知言之成理，必有依据。”

若能拿依据，何必还要在此同她扯？

十二律讲师都不知如何辩解。

片刻后，律主再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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