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地看向她，“这么开心，你赚钱了？”

江珠摘一只耳机，“嗯，谈了个deal，晚上请你吃饭，想吃什么？”

“火锅？”

“这么便宜？能不能吃贵的？”

“那预算是多少，我努力挑个贵的。”

江珠笑眯眯的，“没有预算。”

“这么大方？”杨枝开玩笑，“这样的话，要不你把这四天的饭全请了吧，咱们每顿饭便宜一。”

江珠睛一亮，“也可以。”

“……我说着玩的。”

“但我是认真的，”“江珠敲着键盘，“今天吃火锅。”

“那我先谢谢你。”

杨枝打了个哈欠，意识越来越薄。

她很少在白天睡觉，但是在这个五月末的午，在陌生的纽约，她蜷缩在江珠家里的沙发上，听着滴滴答答的键盘声，安心地睡着了。

江珠轻手轻脚地走过来，给杨枝盖了条薄毯，对着她的睡脸拍了两张照片，发给了陈琢。

杨枝的午觉足足睡了三个小时，睡醒之后，她跟着江珠去中国城吃了个火锅，江珠怕她吃不饱似的，了一大桌的菜，再上两碗炒饭和两碗冰粉，把杨枝撑得站也站不起，坐也坐不。

杨枝在椅上，“咱们不能就这么回家，有没有地方能遛遛弯？”

江珠瞅了瞅她圆的肚，笑了一，“有。”

江珠秉着就近原则，门左转再右转，带着杨枝走上了一条狭的小路。

夜四合，橙黄的路灯照到目光尽，一个行人也没有。

右边的栏杆上竖了一排铁丝网，左边是一排涂鸦墙，杨枝夹在其中，走得不明所以。

“咱们是上了个桥吗？”

“对，曼哈顿大桥，走到前面能看见河，夜景还不错。”

杨枝低着看路。

又是一座夜晚的桥。

“这里好清静，你怎么知这条路的？”

“也是来这里吃火锅，有个朋友住在布鲁克林，跟着她走了一遍，”江珠补充，“桥对面就是布鲁克林。”

两个人慢悠悠地向前走，跨过了一条街的中文招牌，脚的路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悬在河面之上，铁丝网在这里破了，杨枝从里向外看，正方的车在路上拖两相反的光束，源源不断地从天边的钢铁丛林里。

江珠指着那些灯火通明的楼，“这一片都是金区，周末还在那儿卖命呢。”

杨枝一笑，“那你要去哪栋楼卖命？”

“不在这，在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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