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

杨枝从卫生间来，想去厨房烧。她走了几步，却在走廊拐角停了。

客厅里有人。

准确地说，是有动静。

像滴落在表面，声音微弱清脆。

一滴，又一滴。

杨枝抿了嘴，迈了这一步。

清晨的光把半边厨房得满满当当，光里站着个人，穿着白上衣和米短，背影修。

他站在理台前，微微低着，右手提着一个细嘴壶，打着圈地把缓慢注滤纸，琥珀的从漏斗来，沿着透明的冰块落玻璃杯底。

原来他在滤咖啡。

很快，他把壶放回到加板上，转过了，那双英的眉没有什么波动，在看见来人的那一秒才挂上浅淡的笑意。

慕留主动打了招呼，声线清澈净，“早上好。”

杨枝隔着岛台，视线在他的脸上停留了一瞬，嘴角也弯一个友善的笑容，“早上好。”

“起这么早？”

“来喝。”

慕留闻言，背过，随手打开一个吊柜，取了一个白克杯。

他把杯放到龙冲洗，边洗边问她：“冰的？”

“的，”她说，“谢谢。”

“不用谢。”

慕留洗完杯，用厨房纸巾净，提起手冲壶，往杯里倒了小半杯的，又从滤里接了大半杯常温。

一杯被慕留轻轻放在了两人之间，泛着细微的波纹。

杨枝站在一米之外，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慕留也瞧着她，“你试试温度，不的话还可以再加。”

杨枝把杯端起来，喝了一小，“不用，正好。”

台面上放着一盒还没拆封的彩小心，应该是程唯在她睡觉之后拿给他的。

杨枝用目光了盒，说：“这是给你带的一小礼，程唯说你喜吃甜的，我这几天住在这里，麻烦你了。”

“不麻烦，昨天晚上程唯已经跟我说过了，谢谢，我一会儿尝尝，”他不忘礼尚往来，“你要不要喝咖啡？”

“不用了，”杨枝捧着杯，“我回去继续睡。”

慕留，自始至终笑意温和，“好。”

转提起了壶，继续滤他没滤完的咖啡。

杨枝听着的声音，走回了卧室。

她关门，喝，躺到床上，动静把旁的人醒了。

程唯从背后抱住她的腰，迷迷糊糊地问：“嘛去了……？”

“去厨房喝了，看见你室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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