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面带笑容的握住温，跟玄灵，“有您这话，我心里也有数了。”

他见着温一行人，慢悠悠冲他们笑，随即让过。

温抿住笑，低眉乖巧状，“可禅师自己会受其害。”

“倒不是，它嘴馋，跑寺里偷吃蜡烛，老衲的小徒弟贪玩，了个捕兽夹把它抓到了，”玄灵低看小老鼠吃完跑开，抚着胡，“万生灵，都不能慢待了。”

温对这话嗤之以鼻，恶人岂能化，作犯科之人天生邪胆，好言相劝只会让他们以为自己是好欺负的，对于这人就得用雷霆手段将其打杀。

温看的有趣，问，“这老鼠是禅师养的吗？”

元空赞叹，“师叔大义。”

温照话，双膝跪到蒲团，学着元空给牌位磕了九个，磕完心里有了计较，杨皇后被陛废黜，遵循规矩是没有资格庙堂受百姓供奉的，元空暗自将她的牌位放佛堂，这已然是犯了律令。

小老鼠，他正拿生喂给它吃。

“将絮絮供奉在这寺里受香火已经是不合规矩，”容氏叹息，良晌牵她一起过去，抚摸她的脑袋，“你也拜拜吧。”

可能前一刻她还能信誓旦旦的信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让元空臣服，后一刻又会胆怯，如果她抓不住元空，就只能一辈追逐他，他要是定不移，那她便是白功夫。

温瞧着那牌位，上首只刻了两个字，母亲。

没有名字也没有姓氏。

玄灵摆手，“老衲住在山中无所事事，山的香客寺烧香

温暗暗偷笑，只把这些揣度的想法都摁回肚里，今日是来看杨皇后的，她不想叫她瞧见自己凶厉的模样。

佛家仁慈，即便是生在暗的老鼠也愿意施善心，温往先只当是一句戏言，是人就有私心，没谁会真心对待一个陌生人，所以她笃定她在元空的心里是不一样的，但这笃定也是猜测，遇着一些话，一些事就站不住脚。

玄灵笑，脚边的小老鼠没有生吃，扒拉起他的摆，一也不怕人，玄灵便又倒了几颗给它。

她想给这位温柔的皇后娘娘留一个好印象。

容氏悄悄拉起温了门，那个僧人还坐在门边喂老鼠。

玄灵摇了摇，声念一句，“阿弥陀佛。”

容氏走过去竖起手掌向他行礼，“见过玄灵禅师。”

温好时间反应不过来，奇怪这牌位为何不刻姓名。

她说这话的时候，元空从门里走过来，闻声便轻笑，“温施主往好的地方想，师叔喂养它，给它诵经听音，说不定就能将它化。”

随即转向元空，目有意，“佛曰，我不地狱谁地狱1，能守住它不为恶，便是老衲最大的心愿了。”

元空向他报之以微笑，随后在门里一直磕到佛堂，他先到门里，朝案桌上单独供着的牌位叩了九次。

所以，元空嘴上说着不恨的话，不过是压抑着恨意，他遵从杨皇后的遗言，不代表他是真的释然。

玄灵回了礼，偏看温，笑，“老施主带的这位小施主看起来和元空缘分不浅。”

温脸通红，低着弯腰，“玄灵禅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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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灵目光如利剑般定在她面上，嘴是笑的，“元空说的有理，纵然不好化，老衲喂养它，它却不再会偷吃其他东西，也免得旁人受害。”

元空拜完盘坐在蒲团上双眸闭住。

要是陛有心去查，元空逃不了罪罚。

温鄙弃这优柔寡断，随即笑着问玄灵，“禅师，老鼠偷蔬果，鼠毒甚至能危及生命，您纵容它，难不怕它再度惹事吗？”